一层层薄雾笼罩下来,给周围的景象增添几分神秘与朦胧。
晨光将草地上的露珠照的闪闪发光,如一颗颗宝石。
晨风拂过,需出行的五位学子走在前头,言舟与大长老走在后面。
“万事小心,切不可让自己没必要的受伤。”
站在门口,大长老拍了拍江淮景的肩膀,郑重对几人叮嘱道。
他可太清楚自己这位徒弟了,一心想拯救苍生,却总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总忘记自己也不过凡胎肉体。
就连神明都不能顾上所有人,更别提他。
可他总不信命,触及百姓安危之事,总执拗得很。
明明是礼佛的人,却没有与佛相似的从容与沉稳。
“我知晓。”江淮景应言点点头。
待几人离开,言舟扭头看向大长老,有些迟疑。
“走吧。”
大长老都主动开口,言舟连忙点头跟上。
“规划不错,几时送信去?”
听着大长老突然开口,言舟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他。
“啊、几时……要不明日送去?”言舟几乎没思考,就脱口而出。
“好好想想。”大长老摇摇头,叹了口气。
“啊!”言舟闻言立刻红了脸,慌慌张张扭过头去回忆行程安排,甚至有些同手同脚。
“九、九月十九至九月廿四如何?武林大会召开时间。”言舟捏了捏衣角,移开目光。
“可以再往前后推一日,九月十八至九月廿五,毕竟还不大确定那时是否会像那次一样,频频下雨。”
“那到时…您……”言舟努力斟酌着词措。
“我大抵不会出面,到时副院大人会回来与你共同主持大局。”
言舟闻言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信在,七月中旬时送出去吧。”
见大长老没再开口,言舟也没说下去,一直到广场边,大长老扭头往寝舍走去,言舟呆愣两息,也往住处走去。
一直等到亥时,江淮景他们才从外面回来。
“……”江淮景低着头,身上有不少伤,他没开口,眼睛却泛红。
其他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伤一个比一个夸张,甚至有两人是被其余两人扶着回来的。
“洛栾姑娘她…已经不在了。”江淮景艰涩开口,随即又抿了抿嘴,却没有后话。
这话一出,气氛沉重了不少,江淮景又看向言舟,后者与他对上视线,看着他复杂的神色,又默默低下头去。
“子聿他,早就不在了是不是……”江淮景几乎绝望的说出这句话。
他的声音极低,大抵是有血卡在喉中,声音带着哭腔与沙哑。
大长老和二长老也将目光落在言舟身上,没有人接话,就等着言舟否认或者肯定江淮景的话。
“……是…”
良久,他才僵硬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