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试了一招,这一招叫“双燕投林”,与人对敌时双斧砍敌人双肩,换成枪则以双枪扎敌人肩井穴,再以枪里夹脚踢敌人大腿。丁灵让张衡昌做对手来攻,自己则用双枪倒转枪尾作势来扎,下面裙里脚正蹬在张衡昌大腿伏兔穴。张衡昌不备,左腿一酸软身子不由前倾,双手下意识抱住丁灵肩头,两人直直倒下去,张衡昌压在丁灵身上鼻子碰鼻子,丁灵吓的一声惊呼。
那边小蝶、小柔赶紧跑过来查看,不等有人来扶张衡昌立刻爬了起来,丁灵愠道:“你真没用,我都没用力你就站不稳,还把我当肉垫,不练啦!”
张衡昌立刻道歉:“对不起灵妹妹,我实在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这一招这么厉害。”一边说一边又要给她拍身上的灰,被小蝶一把拉住,厉声道:“少爷注意分寸,男女有别,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避讳着点,我看你们两个不像是在练武,倒像是在跳舞。”
小柔在一旁捂嘴偷笑,丁灵和张衡昌本没往别处想,经小蝶一提醒糊涂的心一下明白起来,就好像原本被一层纱覆盖着一下被人将纱布掀开了,两人心中一阵奇妙震动,心说道:“原来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了,否则。否则…。”往深了一想两人心中像开了锅一样乱翻乱搅。
后面丁灵和张恒衡昌再试招都开始刻意回避对方,可越刻意回避心中那种想法就越清楚,越觉得别扭。张衡昌总想她是女孩我是男子,不能靠太近,太亲近了不好。丁灵也想他是男孩我是女孩,女孩子家要矜持守礼,不能太靠近他,否则就会被人笑话。
两个人后面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专心至致练功,只觉越练越心烦,要试招时两人都尽量不碰到对方,偶尔手指不小心碰到对方时两人都觉得身体一震,好像被人点了穴道,浑身一阵阵酥麻,忍不住想靠近又害怕靠近。最后实在练不下去,丁灵一跺脚,嚷道:“我练了!不练了!真是累死了,一点不自在。”
张衡昌也是心头不自在,不练了倒松了口气。
晚间丁灵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白天和张衡昌练功时亲密无间好不快活,若以后每天都要避讳男女之别那该死的脑中又冒出一些奇怪念头,小蝶那句话总是萦绕不去:“你们都长大了,要注意分寸。”自己已经长大了吗?越想身子越燥热,又想明天以后都不能和张衡昌亲近心中便老大的不舒服,一咬牙自己跟自己说:“长大了又怎么样?我就喜欢亲近他,不亲近他就不自在。”有这样大胆的想法心中大定,从此也就将对张衡昌的兄妹情淡了,暗暗生了另一种别样情愫。
次日丁灵早早的就来寻张衡昌,她一夜没怎么睡,一回想起曾经和张衡昌小时候的那些趣事,又想近些日子两人亲近斗口的场面总是甜蜜的,张衡昌也总是包容自己,不由心花怒放。只因她情窦初开,懵懂一片,近来所接触的人中都比她年纪大,又觉得她太刁蛮,其余几人都当她小孩不愿跟她胡闹,只有张衡昌还像小时候一样亲近她,认为张衡昌真是千般好万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