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过后,颜泽欲要再说些什么,才开口:“现在吃完饭后…”
牧清歌打断道:“不用说那么多的。”
颜泽环视餐桌旁,见各人面色,似乎都不愿再听,便不再多言。
牧清歌又说道:“你们先去玩吧,我和仆人们留下收拾餐具什么的。”
待都收拾完毕后,牧清歌回到自己下榻的院子里,颜泽也在,此时恰好下午两点,却凉爽宜人,不由得叫人生出舒适之感,见偌大的庭院中,仅有自己和颜泽良人,牧清歌问道:“孩子们呢?”
颜泽答道:“都去休息了,看来我讲课真是不叫人喜欢。”
牧清歌说道:“也不必太苛刻孩子们了,教些简单实用的知识就好。”
二人正交谈时,椰子壳从门走出,小跑过来,似是要说些什么。
牧清歌回首看他,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先是沉默片刻,又四处张望,才开口道:“我想问你,明日可有时间?”
牧清歌道:“城主叫我炼制的丹药,我也炼药了,此外也没交代我别的事情,明日我也没别的事情要做,现在我也是有时间的。”
椰子壳又问道:“那你可否陪我出去?”
牧清歌问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椰子壳说道:“不是,只是我想回去看看。”
牧清歌道:“好,我明日陪你走走。”
椰子壳连连致谢,又分别对牧清歌、颜泽二人道:“再见。”便转身离开了。
颜泽说道:“这孩子倒是对你亲切些。”
牧清歌说道:“较其他人而言,我与他认识得早些。”
颜泽说道:“今日既然你闲暇,不妨和我去走走。”
牧清歌同意道:“好啊,你要和我去哪儿?”
颜泽说道:“那我们在城主府逛逛吧,我看城主府的布局颇为雅致,栽种花草也清新淡雅,令人心旷神怡。”
牧清歌说道:“我外出历练,是想有一番热血的旅程,却又回到这平淡悠闲的生活中了。”
颜泽说道:“人们总想在波澜起伏的生命中去追寻某种愿望来摆脱自己厌烦的现状,求得某种满足使自己内心归于宁静,或渴望自己成为一个英雄人物,建功立业,但雄心壮志舍弃了宁静的生活,去经历曲折磨难的生命,将其征服,又是在走向和平宁静的生活。一切周而复始,好像世界在不断地重演自身,循环往复。”
牧清歌说道:“走吧,天气还正好,你要先走去哪里?”
颜泽说道:“我先前走过长廊的时候,见不远处的月桂雪松似乎是名贵的品种,现在我们走进看看去吧。”
牧清歌应道:“好。”
便在秋海棠长廊外,不远的阁楼院落里,栽了一排月桂,果然优美雅致,淡淡馨香,似是与积下黄叶的气息融在一起,还糅合几率花草的淡淡幽香,从风的叹息里飘来。走过石阶上的青苔,到平日里无人的院子里,檐下的蛛丝,窗台积下的灰尘,那里有一位老爷爷,静静地倚在月桂下,手里拿着一只黄铜烟斗,烟杆色泽光滑,他吐出缭绕的云雾。
牧清歌和颜泽心中不由得好奇,想道:“这儿如此破败,怎么还有人来此?莫非也是散步时候走到这儿吗?”
那老人回过头来,瞧见二人,一时笑了起来,如高山从岩石间吐出溪流,涌出了烟雾。
“你们两个是新来的吗?我以前好像不曾见过你们。”
牧清歌答道:“是啊,我们是最近才进入城主府的。老先生,请问你如何称呼。”
那老人说道:“啊,我啊,我叫檀护,因为我平时不做事,也不和别人往来,就独自住在这儿。你们怎么来这儿了?是不是迷路啦?”
颜泽答道:“老先生,我们只是闲暇时候,想来看看风景,觉得这儿景色优美清幽,才来此。如果打扰了您,我们深感抱歉。”
檀护说道:“不打紧,不打紧的。以前,我爷爷当城主的时候,我贪玩、不上进,整日无所事事,如今在城主府里也没什么地位,也没人管我,这才一个人住在这儿。”
颜泽说道:“原来如此,那你和如今的城主,是有血缘关系的了。”
檀护说道:“是啊,但他整日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不谈这个了,你们要不要坐下喝点茶,我们相逢也算有缘,聊聊天什么也好。”
颜泽看向牧清歌,道:“要坐一坐吗?”
“好吧。”牧清歌答应,颜泽也一同到亭下的圆桌旁坐下,恰好三个石凳。
牧清歌说道:“老爷子,不如我来帮你打扫一下这满庭的落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