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卡瓦莫开口道：“好久不见。”

谈一靠在沙发上，一字一顿道：“上次见面，还是你提交论文的时候。”

“你看了？”

“我不会花时间去看垃圾，会浪费时间的只有色孽。”

加缪从一边战战兢兢的端来一杯红色的液体，放在桌上又很快离开，这个谈一太严肃了，习惯了温柔的谈一，现在面对这个严肃又轻蔑的谈一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但莫名有点爽。

谈一拿出那枚护身符，丢到卡瓦莫身上，冷冷道：“那个弟弟对你这么重要？”

“我也……不清楚。”

卡瓦莫的指尖摩挲着那枚护身符，这枚护身符以卡瓦莫的部分灵魂为载体，承载着谈一的意志。

最后卡瓦莫还是不死心问道：“不堪入目？”

“垫桌角都不够格。”

谈一挥了挥手，“回去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等一下，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就急着走了，傲慢那家伙讲话一直都这样，别理他。”熟悉的语气，现在这个是色孽。

卡瓦莫又坐回原处，吐出一口气，等着谈一接下来的教训。

“把你叫过来也不是要和你说教，把你一路上发生了什么都告诉我。”

经过卡瓦莫极为简短的叙述后，谈一大概明白了卡瓦莫所遇到的生物。

看着卡瓦莫手上的伤，谈一朝楼上喊道：“别在楼梯口看了，把医疗箱拿过来。”

楼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加缪提着一个医疗箱颤颤巍巍走过来，毕恭毕敬的放在桌上，又撤到后面观察着谈一。

趁着谈一给自己包扎的时候，卡瓦莫以极为简短的语句叙述了那时所碰到的生物以及场景，大致与雍龙所言无异，只是到那只死气沉沉的巨大鲸鱼还有卡瓦莫后面所经历的一个星期时，谈一只觉得头疼，像是某些东西呼之欲出，但那感觉又极为朦胧。

卡瓦莫直视着谈一，谈一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把卡瓦莫手上的伤口又勒到崩裂，鲜红的血液浸染在洁白的纱布之上，卡瓦莫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这么直勾勾与谈一对视着。

谈一松开绷带，拆下先前捆的那一段丢进垃圾桶，又拿出碘伏给卡瓦莫消毒，思索道：“你弟弟带回来的东西给我看过了，先养着没关系，还有什么要给我看的？”

等包扎好，卡瓦莫起身，通过卡片回到自己家，回来时手中多了那块布，布的尾端还拖着那只大眼生物，它不知从哪生出了牙齿，正咬着这块布，并且这块布已经被吃了一小部分，要不是雍龙先前拦着它，这块布估计只剩下布片了。

“这是哪来的？”

“从它们身上扒下来的。”

这个它指的当然是那些扭曲生物。

谈一手中揉搓着这块布，这质感，总感觉有些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