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加缪小声道：“这好像是人皮啊。”

捏着那块布的手猛地攥起，谈一闭上眼，在睁眼时气质都变了，卡瓦莫知道他这是又换了一个人格。

‘病态’的脸贴着布面，嗅闻着上面的气味，

虽然被那股浓重的气味遮挡了大半，但还是能嗅到其中本身就不一般的味道。

加缪早已捂着鼻子后撤几米。

“这……哼哼……你也是做了不一般的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是不一般的种子，到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芽呢？”

在‘病态’要说出更加出格的话时，他眼睛一闭，再睁眼又是‘色孽’，他叹了口气，慢慢解释道：“那只鲸鱼可能是载体，而这块皮的来源原先可能就是人类，被吃掉又再次排出的人类，纯净的部分都被消化了个干净，只剩下杂质。”

还要再说什么时，谈一张着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只得对加缪道：“去把席叫来，我有点头疼。”

留下这句话，谈一站起身，扶着楼梯跌跌撞撞上了楼。

席此时还蹲在外面吃外卖，阳宗祖仲还很贴心的给他拿了个小马扎，现在正蹲在门口进食，吃着一份从龙国餐厅点来的炒面，味道一般，但能吃饱。

加缪打开门看了半天，等席吃完才幽幽道：“小谈让你进去。”

席打包好包装袋，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这才走进去，一屁股在谈一的专属沙发上坐下，伸手一捞，拿起桌上那杯红色不明液体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道：“这是石榴汁啊，味道不错，还有吗？”

“没了，新鲜手榨，那一粒一粒的剥下来很麻烦的。”加缪一口回绝，很快提着医药箱走了，卡瓦莫看着席，席看着那只缩在沙发角落不敢动弹的东西，他伸出手朝那只大眼仔招了招，大眼仔看着席的手，扑扇着小翅膀朝席飞过去，席伸手摸着这只大眼仔，思索片刻，在自己那漫长的记忆中搜索着大眼仔的种族。

猛地想起这大眼仔的种族，这还只是幼年期，成年期的模样可谓辣眼睛，席嘴角一抽，揉搓大眼仔的力道重了不少，还忠告道：“别喂它吃太多东西……它会长的超大只。”

沉默许久。

“……没了？”

“别的不能说，你知道模因污染吗？”席捏着大眼仔的尾巴把它拎起来，然后揪着尾巴甩了起来，在空中完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回环，最后一松手把它甩飞出去。

听到模因污染这个词，卡瓦莫不再言语，抓起那块被啃了一部分的人皮，捡起砸在墙上又跌落在地的大眼仔，离开了这里。

席挠挠头，感到不知所措，“他生气了？”

“他就这样。”加缪从楼上下来，手里端着一大杯石榴汁，那是他刚榨的。

“不是麻烦吗？”

“所以我让嘎吱嘎吱和祖仲一起帮忙了，喝吧，喝下我们的劳动成果，辛苦的结晶。”

席凝视着这一杯石榴汁，又抬头看向加缪，“好感动，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做收容室的信息汇总？”

加缪咧嘴一笑，自信道：“早就做完了，想不到吧？”

“嗯嗯，想不到。”席喝着石榴汁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