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安一惊,“为什么?郎家出了什么事?郎夫子呢,郎夫人呢?郎家怎么了?”秦颂安迫切地想知道一个答案。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张捕头转身看向了秦颂安旁边的紫衣女子,问道:“你是何人,你为何会在此处?”
紫衣女子还未答话,秦颂安便答道:“是这位姑娘救了我,如果没有这位姑娘,我可能已经死了。捕头,这位姑娘与那群盗匪并不是一路人。这一点我可以作保。”他还想要继续问郎家的事。
外面的衙役走进来在捕头的耳边低声:“捕头,逃了两个。”
“逃了两个?快派人去追,可从劫匪的口中套出来逃跑的人是谁了?”张捕头立刻带着衙役向外面走去。
“一个是头目卫白,一个是大刀客彭九,两人皆是骑马离开,我们派人去追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跟不得上他们。”衙役答道。
秦颂安向庙门外望去,看到张捕头在两个黑衣男子旁边恭恭敬敬地答话,其中一个男子还向秦颂安这里望了过来,那两名男子身着黑色长袍,其中一名男子腰间挎着一柄长刀。两人都手握长弓,面容隐匿在深黑的兜帽下,看不清楚面容,只透露出一股神秘与威严之气。
秦颂安听不到张捕头与那两人的对话,不多时,就看到两个男子便骑马离去。
秦颂安没有时间想其他的,只想快些知道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走到石像后,拿出首饰匣,随意扯了破庙中的一块布将首饰匣包起来背在身后,拿起地上的棍子支撑着身体。
走到紫衣女子面前,秦颂安作揖道:“在下秦颂安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是这城中勤智学堂的夫子。还有事,先行一步,我会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的。”说完转身拄着棍子向外走去,他要立刻前往郎家,要弄清楚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紫衣女子看到秦颂安离去,便也向外走去。衙役看到秦颂安离开本想制止,但旁边的人小声提醒:“别多事,捕头刚刚进去了。”紫衣女子出了庙门见无人阻拦,便悠然地朝林子里走去。
不多时,紫衣女子四下瞅瞅,看到没有人跟着,“出来吧,师兄。”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飘然而至。男子身着白衣,头梳高髻,插着一根木簪,清神俊朗。“师兄,看到我挨打你还不出手,太可恶了。”紫衣女子气愤地看着白衣男子。听到紫衣女子的怨言,白衣男子轻声一笑:“语阳,是你要当女侠的,我的任务是护你的安全,那几个盗匪还不至于取你性命,吃点苦头对你有好处。”
“江亦,我受伤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挖苦我。”紫衣女子梁语阳气愤地问白衣男子。
“你受伤了至少会乖乖地待着,不会到处乱跑省得我到处找你,你躲哪里不好,躲到那破庙里,你知不知道那门外就有高手?如果我出手,那帮盗匪确实可以轻松解决,如果你的身份被注意到,郡王那里我可没有办法交代。”江亦又柔声道:“没钱了吧,走吧,我带你去客栈,你身上的伤可还需要上药呢。”江亦向前走去,梁语阳噘着嘴在后面慢慢跟着。
花开两朵个表一边,提到秦颂阳,他走到郎家附近,本是宵禁时分却看到郎家门前聚集了许多人,上前问到路人,“兄台,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家再此聚集?”
“据说是盗匪行窃,被郎家发觉,于是将郎家灭门。县衙出动追捕盗匪了。这盗匪真是糊涂,竟然去抢郎夫子家,郎夫子只是一介书生,并无财宝,要抢也应该去抢城东富商刘家才对,那才是真正有钱的地方。”另一人说:“刘家有密不透风的护卫,脑子有病才敢去抢刘家。”两人边一边交谈一边走向各自的家。
秦颂安在听到郎家被灭门的消息后感到震惊,今天来到郎夫子家的到底是何等人物,短短一个时辰内,竟然发生了如此惊人之事。
他想向前去,从问问衙役口中问问消息,可是看到郎家门口还站着身着黑斗篷的人,便止步向前,躲在人群中看着,突然一道视线转来,秦颂安感觉自己被发现了,立刻转身离开,他匆忙回到勤智学堂的住所。
“你回来啦,明日休沐,我以为你回家了。”与秦颂安住的书生刘奇问道,“怎么换了衣服?”秦颂安没有回答,急忙走进自己的屋子并关上房门。
“糟了,我的衣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还穿着夫子的旧服,立刻去换上自己的衣服。“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张捕头警告不要提及自己今日去过郎家,今日去郎家时,已接近城门落锁,路上几乎无人,也没有人看到过自己,只要死咬着自己没去过,没有证据就无事,但是脏书袋和衣服,衣服只是普通长袍,不会引起注意。脏书袋上也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图案,就放在书桌旁,若不引人注意就不会有事。”安慰自己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秦颂安看着换下来的衣服和朗夫人的首饰匣,思考着该怎么办,现在最重要的是郎惜彤,她怎么办才好,她现在被盗匪掳走了,该如何解救?明天再去找张捕头询问情况。
自己现在一身的伤,还是先给自己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