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还没说什么呢。
“他走了没?”那她换个问法。
“还没,他来这儿也是温榴父亲的邀请,为他超度一位亡魂。”赵大人低声道,“我只是不想瞒着你,没别的意思,你别想岔了。”
还能岔到哪儿去?
“没想岔,人家现在是和尚,我现在是道士。另外,我猜测他这具肉身也不是孩子他爹那具身体,准确来说,我们中间已经隔了两辈子。刚开始有点气愤,话说的有点多,但冷静下来,我们早就两清了,我又何必作茧自缚。”
宋春雪淡笑,“大师兄别担心,我好歹是修行人,这些道理还是想得明白的。”
赵大人苦笑,他怎么觉得师弟在骂他不通情理呢,这点道理都不懂。
“韩道长呢,他还在给温榴解毒?”宋春雪调侃道,“他忙起正事来挺上心,榴娘遇到他甚是幸运。”
“没,他跟那和尚去外面叙旧了。”
“……”呵!原来他们都是旧相识!
不过很快,宋春雪恢复理智,除了命运,她能找谁说理去?
“你们俩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如今韩道长跟别人单独叙话,大师兄不会吃醋吗?”她随口调侃道,“你们两个老妖精,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去找自己的相好的,难不成你们有一腿?”
赵大人额头一跳一跳的。
“师弟,你也跟着别人胡闹。这话可别让那老蛇听到了,信不信他一尾巴卷死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最讨厌这种调笑,我们就是这几年熟络起来,今年也是因为你的事儿才结伴出行的,你别害我。”
宋春雪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看来大师兄也不经逗。
谁要他让她不痛快。
“哦,我就随口说说,大师兄别放在心上。希望韩道长尽快治好温榴,我好带长风回去。”
赵大人知道她不想见到那和尚。
“你放心,和尚后日就走。”他小声问道,“万一他……没什么,你早些休息,若是想练剑我陪你,老远我就听到杀气十足,别拆了人家的地盘。”
“我又不傻,今晚不练剑。”宋春雪盘膝而坐,“大师兄,你能不能教教我算命看相?”
“你要学?”赵大人蹙眉,“太贪心了吧,啥都要学?”
“就随便学学,不贪多,听听大师兄讲点不一样的,将来应付旁人。不然别人问起最简单的,我这个道士一点都不懂,岂不让人笑话。”
宋春雪就是想找点事儿干,总不能一直练剑吧。暂时还不是安慰长风的时候,让他哭会儿。
赵大人刚要说什么,韩道长推门进来,手中的折扇搭在肩上。
一进门,他的目光尽落在宋春雪身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却一言不发。
“韩道长,怎么了?”她心里有点毛毛的,难不成是开他俩的玩笑被听到了?
韩道长在旁边坐下,下意识的端起赵大人的茶杯,途中又放下来,给自己拿了个干净的杯子。
宋春雪暗暗激动,不敢表现出来。
“我闲来无事,很好奇一件事,不知道宋道长能否解答?”
宋春雪正襟危坐,“您说。”
“若是慧能和尚凡心尚在,历劫失败,因为你种下了情根,你当如何?”
“……”宋春雪好笑,“你问我啊?那他也太没出息了,我有什么好的?”
“另外,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