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水桶边欣赏鱼儿的老爷子突然开口了,
“鲤鱼怎么了?
你可别被春同那小子给误导了,他们家是不缺鱼吃,可一般的人家,鲤鱼也是稀罕的,怎么着也是一口肉。”
郝春雷一怔,原来是这样吗?
话说,好像似乎他还真的没有吃过鲤鱼呢,于是,他对之前老爷子说的好菜愈发好奇起来,
“爷爷,您还一直没说,这鲤鱼您打算做成什么菜呢?”
老爷子也没打算卖关子,可就当他张嘴正要回答的时候,不远处传来郝春江鬼哭狼嚎的声音,
“爷爷,哥哥,救命啊,三胖儿被蜜蜂给蜇了~”
??!!
爷孙俩再也顾不上多说什么,从河滩往岸上走,等他们上了岸,两个孩子也到了。
郝春雷抬眼一看,哟,这三胖儿的脸本来就胖,现在右脸颊明晃晃一只大包,显得脸更胖了。
“奎、奎祖爷,我脸好疼!”
小家伙是一路哭着跑过来的,一看到老爷子,小家伙总算是找着主心骨了,一下子就扑到老爷子的怀里,把他老人家扑了个趔趄。
“好了,好了,不哭了孩子,快让祖爷爷看看你的脸。”
老爷子也有些紧张,这有些蜂毒性是很大的,所以说,被蜜蜂蜇了,绝不是小事儿。
“祖、祖爷爷,我、我的脸会不会烂掉啊?”
郝三胖抬起脸,抽抽噎噎的,两只眼睛全都哭肿了,鼻头也是红红的,这小模样儿,别提多可怜了。
“没事儿啊,不要怕,祖爷爷给你看看!”
老爷子一边安慰他,一边喊郝春江去取郝母的针线包,然后又喊郝春雷,
“雷子,你眼神儿好,快帮着看看,这蜜蜂的尾针是不是还扎在肉里?”
郝春雷也有些紧张,蹲下身子,凑近了那只小胖脸仔细瞧了起来。
老爷子也没闲着,而是仔细跟三胖询问起来,主要就是问蜇他的那只蜜蜂的外形是什么样子的。
郝春雷一通忙活,眼睛都看出斗鸡眼了,终于让他在那肿块的中间找到了一个小黑点,
“爷爷,还真有,扎在肉里呢,现在怎么办?这针也太细了,用手肯定拿不出来的。”
“我知道,这不让小江去拿针线包了吗?”
跟郝春雷的紧张相比,老爷子显得镇定许多。
当郝三胖听到针线包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就抖了一下,
“祖爷爷,不会要用针挑吧?很疼的……”
一说用针挑郝春雷下意识一抖,他想起前两天自己在烧灶时,手心不小心扎了根小刺的事来。
那刺也是太细,实在是拔不出来,后来是郝母硬用针把他手心的肉挑开,才将那刺取出来的。
可这三胖被扎的地方是脸,这边的神经比手掌可多多了,到时候肯定很痛。
想到这个,他不由得同情起这个小胖子来。
“爷爷,给!”
这时,气喘吁吁的小春江把针线包拿出来了。
老爷子没接,而是示意他给郝春雷,
“雷子,你先用镊子试试,如果镊子也捏不出来,那就只有用针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