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紫宸殿，程毓便察觉到紫宸殿中的气氛，透着些许压抑。

再一看，好家伙，这紫宸殿还跪着两个人呢。

仔细看看，那跪着的两个人竟然是方斯砚和二皇子。

“陛下。”赵喜低声提醒永昭帝：“小世子来了。”

程毓走过去，很自觉地跪下行礼：“程毓拜见陛下。”

“林昌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永昭帝看了程毓一眼，也不叫程毓起来。

“回禀陛下，尚未有头绪。”别看程毓面上不显，可心中却已是一片嘀咕：这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还是说君璟昱这厮做了什么牵连到了自己？

“方才，方卿也是这般回答朕的。”永昭帝淡声道。

程毓一听这话，低着头没敢接话。

“短短几日，两名朝廷命官死于非命。”永昭帝的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语调沉沉。

方斯砚忙道：“请陛下放心，臣定会将凶手捉拿归案。”

“十日，朕只给你们十日。十日之内若抓不到凶手，你这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不必再坐了。”

方斯砚俯身应了声：“是。”

“还有你。”永昭帝对程毓说：“同样，十日之内若抓不到凶手，你便收拾收拾启程去西北吧。”

程毓微微皱眉。这十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真不敢保证能在十日之内抓到凶手。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允许程毓说不行。是以，她只能如同方斯砚那般，应了一声：“是。”

“老二。”永昭帝的目光落在君璟昱的身上。

“儿臣在。”君璟昱应道。

永昭帝深深看了君璟昱一眼，只是道了句：“莫叫朕失望。”

君璟昱不知其意，愣了一下才道：“儿臣必不叫父皇失望。”

程毓从永昭帝的话中，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她心想：姨父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程毓留下，你二人退下吧。”永昭帝淡声道。

“臣（儿臣）告退。”方斯砚与君璟昱一同起身后退两步转身离开紫宸殿。

永昭帝这才对程毓说：“行了，别跪着了。”

程毓却道：“毓儿还是跪着吧。”

永昭帝似有不耐：“让你起来，你便起来。”

程毓认真道：“姨父心情不佳，毓儿还是跪着吧。”

永昭帝被程毓的话逗笑了：“你倒是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