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我?”陈月狐疑道。
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除了里正,她想不到会有什么人来找她。
但仔细一想,里正要是来找她,会自己上山,不会麻烦周工头通报的。
周工头点头,“是的东家,指名道姓要寻你。”
"说是你的父母。"周工头补充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就让他们在工地上先候着。”
“好的,谢谢周工头,我这就下山看看。”
陈月简单交代三个孩子,自己便随周工头下山。
“阿月!”李氏见周工头领着人过来,激动地喊道。
她握着陈月的双手,上下打量,然后嗔怪,“阿月,十多年不见,也不回家看看爹娘。”
李氏对陈月的印象,还停留在十二年前。
她也不确定周工头身边这位,是不是十年前不守妇道,随便和男人滚床单,害的陈家蒙羞的那个荡妇。
但刚才周工头说去请,想必错不了。
她假惺惺的地关切道:“阿月,刘翠苹那贱人没少欺负你吧!要是欺负你,你和娘说,娘替你撑腰!”
从继承的记忆得知,原主对李氏可没什么好印象,重男轻女不说,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陈月肯定,一定是哪个多嘴的妇人又在她耳边吹什么风了。
冷漠地甩掉她的手,“少废话,到底想干嘛?”
李氏给陈德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
陈德柱背着手,尴尬地笑道:“阿月,瞧你说的哪里话,你十几年未归家,父母来看看你,倒是成我们的不是了。”
李氏连忙搭腔,“就是,爹娘想你想的紧,就过来了。世人都说见一面少一面,我和你爹老了,想着多见你一面是一面。”
陈德柱点头,“是咧是咧,没啥的事,就是单纯地想你了。”
“哦,那见也见完了,没事啥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一堆事等着我处理。”陈月转身,假装要走。
“那......东家,我先去忙了。”周工头只觉气氛微妙,借口离开。
不出意外,这里将爆发一场“大战”,他要赶紧逃离作战中心。
“阿月,等等......”李氏慌忙上前,抓住陈月的衣袖,生怕她走掉,“我们来,确实是有一事......”
果然,正如那句俗语所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几百年不联系,偏偏在作坊施工这个节骨眼舔着老脸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陈月倒是要看看,这俩老东西到底要放什么屁。
陈德柱难为情地说:“就是你弟弟阿阳,准备说亲了,咱家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阿阳,即陈阳,原主的弟弟,也是个好高骛远,好吃懒做的主。
“咱家啥情况啊?我还真不知道。”
离家十二年,期间从未联系,换做是原主都未必知道,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寄生在原主身上的孤魂。
李氏嫌陈德柱墨迹,便自己说:“阿阳准备说亲,女方家要五两银子当聘礼,咱家拿不出来。”
许是太难说出口,说完李氏就把头别过一边。
“哦,就这事儿啊,简单。”陈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