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工头觉得呢?”陈月似笑非笑地看向周工头,“我觉得吧谁赢都解气。”
没一个好东西。
李氏和刘翠苹厮打激烈。
德柱把刘翠苹拉开,护在李氏面前,“刘翠苹你闹够没有,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昔日对自己温柔体贴的男人,成了她人丈夫不说,如今还护在那个荡妇跟前!
刘翠苹掐着腰,指着陈德柱就大骂,“好你个陈德柱!你们当初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
李氏“呸”了一声,“什么叫有一腿!当初我就和你说过了,是媒婆做的媒,你就是不听!”
“我要知道他那方面这么不顶事!我就算是跳河,也不会和陈德柱结亲!”
“还没感觉进去就结束了,这样的男人你也上赶着要吗!”
当初陈父的家人,背着他说了一门亲事,好巧不巧,竟说上了刘翠苹的好姐妹,也就是原主的生身母亲,李氏。
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他们没得选择,才走到一起。
结亲之前,李氏就找刘翠苹解释过,刘翠苹不信,非觉得他们俩背着自己干了苟且之事。
也因为这个事,刘翠苹和李氏决裂。
当得知张老三的媳妇是曾经的情夫和姐妹的女儿时,刘翠苹就把对他俩的怨气,全部撒在了原主母子身上。
这气一撒,就持续了十二年。
陈德柱羞的面红耳赤,没想到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竟被自己的老伴拿这个事儿当众羞辱!
他背着手,指责李氏,“你也是,一把年纪也不知羞!你觉得我活不好,那当初你怎么没去找活好的!我肯定不拦着你。”
李氏也不是没想过和离,可一闭眼,就是陈德柱那张俊朗的脸!谁舍得啊!
“我管你活好还是不好,被我说对了吧,你们结亲之前就是搞在一起了!”
刘翠苹抓起地上的稀泥,二话不说就朝着李氏脸上糊去,和刮腻子似的,嘴上也不饶人。
“我让你抢男人,不知廉耻的狐媚子。”
陈德柱被李氏当众修理一番,也不想管了。
径直走到陈月身边,“阿月,这事儿是爹娘对不起你,你娘非要来,我拦不住。”
说着,陈德柱开始抹眼泪,“都怪这些腌臜事,这么多年来,你不回娘家,我也不敢来看你。如今见你过得好,我也放心了。”
说的诚恳,不像是装的。
陈月温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突然,陈德柱从腰间掏出一小包东西,粗布裹了一层又一层。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层层布,是一对银白的龙凤镯。
“阿月,这是玦儿和玉儿出生那年,我托人打的镯子,一直没机会送,现如今,恐怕这俩兄妹,是戴不着了。”
“爹,这东西还是留着给陈阳的孩子吧,或者当了换银子,凑聘礼。”
纵使说的是真的,陈月也不敢要,而且,也不稀罕。
以她现在的身价,一点小首饰,还是买得起的。
陈月说:“爹,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就这一大块工地,我不是东家,就算是,我不可能,也没理由平白无故地就掏出二十两银子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