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婉儿?”萧楚挑了挑眉。
“没错,就是那个自幼体弱,被养在城外寂照庵的令婉儿。我可是打听过了,一丁点儿问题都没发现。”陈文得意洋洋地回答。
萧楚沉吟片刻,微微点头,没有再追问。
这时,陈文好奇心起,忍不住探问道:“太师,您对胡太妃如此忌惮,难道她真有什么特殊之处?”
萧楚轻描淡写地回答:“以前见过一次,觉得她非同小可。”
想起当年,萧楚在阴阳家秘术的辅助下,看到胡太妃头顶紫色气息凝聚成一只艳丽的紫色蝴蝶,心中不禁一震。
虽然仅凭异象不能完全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和能力,但如此奇特的景象,足以让他对胡太妃心存敬畏。
萧楚摆了摆手,提醒道:“你平时爱胡闹也就算了,但现在关键时刻,宫里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见萧楚神情严肃,陈文也收敛了笑容,正经八百地回答:“明白了!”
萧楚一拍大腿,乐呵呵地说:“得了,陈文啊,陪我去会会那小皇帝。”
陈文赶忙应是,两人一前一后朝着皇宫走去。
此时,苏墨还在梦乡里打滚,被冯保硬是从床上拽起,他嘟囔着:“太师?他来干嘛?”
太阳都晒屁股了,他还没睡够呢。冯保帮他整理衣裳,小声嘀咕:“听说庆国军队吃了点小亏,太师八成是要回去东境整顿军马。”
苏墨听了,心里有了谱。
到了养心殿,萧楚已经等得不耐烦,一见到苏墨,便行了个大礼:“老臣见过陛下。”
苏墨却是一副愣头青的模样,傻笑道:“太师,你是来跟朕逗乐子的吗?”
萧楚看着他那副傻样,心中更是确信无疑,笑道:“陛下,我是来辞行的。”
苏墨故作惊讶,眼睛瞪得老大:“啊?太师要走?难道、难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萧楚一听,心里那个堵啊,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这小皇帝弄得哭笑不得了。
“陛下,您可别误会,前线打得热闹,老臣得赶紧去凑个热闹!”
萧楚故作轻松地说着,嘴角却挂着一丝苦笑。
苏墨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身子悄悄偏向冯保,悄声问道:“吃紧?是啥好吃的这么紧张?”
冯保尴尬地瞧了萧楚一眼,小声解释:“陛下,这是说前线战况不妙啊。”
苏墨眼珠子又转了转,追问:“不妙?这又是啥意思?”
“就是快输了,陛下!”冯保无奈地回答。
苏墨更糊涂了,嘟囔起来:“直接说快输了不就行了,搞这些文绉绉的,谁听得懂啊!”
萧楚轻轻一笑,打断他的牢骚:“陛下昔日体弱多病,未曾深入研究,不明白也情有可原。
但作为一国之君,还是得多读书,才能更好地治理国家。“
提到读书,苏墨一脸苦笑:“朕也想读书啊,但这宫里夏天蝉鸣得太欢,实在静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