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德布眼珠子一转,赶紧想了个话题:“说到裔籍,我倒是有听说瑟雷克市有一个来自国的裔富豪,在瑟雷克市最豪华的酒店里举办了一场奢华的婚礼。”
林邀眯眼瞥了一下格德布,似是在估摸着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不是“卡努包打听”么?怎么连瑟雷克市的事情也知道?
林邀没有接话,但也没有出声阻止,所以格德布就继续说了下去:“但奇怪的是,到了婚礼举行的时候,新郎和新娘都没到场,司仪在场上站了近两个小时都没等到人。”
“据说在开场前半个小时,新郎说要去看看新娘,结果到了时间新郎新娘都没有露面,司仪和婚庆纷纷派人去找,可是找遍了酒店也没看见两位新人。”
听到这里,林邀抬头看了格德布一眼,似是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格德布也就说得更加投入了。
“不仅两位新人不见了,连新郎的儿子也找不到了”
“儿子?”
捕捉到林邀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格德布很是得意,总算是引起这个女人的好奇心了。
“听说新郎有个未婚先育的儿子,新娘也是惨,一嫁过去就要跟人当后妈。”
“一家三口大老远从国跑到国来结婚,也是闲得慌。”
“听说儿子都已经成年了,怕不是嫁的老男人?有钱人的豪门秘辛,我们穷苦人是不会懂的啦。”
格德布说的煞有其事,林邀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继续喝她的酸奶,一点也没有想交谈的欲望。
格德布赶紧又找话题,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头一次运转得这么飞速,就为了能蹭一顿饭,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人被逼急了,真的能激发很多潜能。
“说到豪门,一个星期前,我家来了一对外国人,在我家要了一套平头百姓穿的衣裳,换上就跑了。”
“我猜他们一定是私奔的,他们之前穿的衣服,那质地和工艺比我见过的本地富豪还要好上几倍。能穿这么好的衣服,却硬是要穿粗布麻衣,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私奔吗!”
格德布很是自信地说着自己的推论,果不其然,林邀对他的新话题又有了兴趣:“你家是覃泽镇的?”
“是啊,是啊。”格德布点了点头,“小姐姐,我们好歹也坐过同一辆公共巴士去卡努市,你怎么就忘了呢?”
得了,还委屈上了,林邀直接无视格德布的控诉,“你说的事情不是发生在覃泽镇的老邦家吗,怎么又变成你家了?”
格德布有些哭笑不得:“小姐姐,我叫格德布邦,老邦就是我爹啊。”
林邀一愣,还真没想到。
她以为格德布是故意把别人家的事套在自己身上,好达到自吹自擂的效果。
见林邀似乎还不肯相信的样子,格德布掏出了自己身份证递到林邀面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我姓啥名谁还能乱说的?”
林邀看到身份证上确实写的是“格德布邦”,这才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不是林邀多疑,是这个小混混实在太不靠谱,太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了。
格德布趁林邀不注意,伸手拿了一块馅饼塞嘴里,然后一边吃一边继续说:“那对私奔的情侣,看样子就好像是国的人,但说的好像又不是国语,听起来好像是国语,说不定也是裔籍的人呢。”
“我跟你说,那个私奔的小姐姐长得可漂亮啦,温柔淡雅,恬静娇柔,那样的才叫女人嘛。我要是被那样的小姐姐爱上,我也愿意私奔啊”
“啊,我不是说小姐姐你不是女人哦,我是说,我觉得小姐姐你也很漂亮,你是那种秀外慧中、英姿飒爽的漂亮女孩。”似是怕林邀误会,格德布赶紧补充了一句。
“说完了?”林邀抬眸扫了一眼格德布,“说完了就赶紧滚吧,别打扰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