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邀一听对方说要用三万元买下礼服,心里的小算盘开始打的噼啪响。
虽不知这件礼服是由哪位大师设计的,但对方能一开口就出三万元,可见对方对这件礼服的重视。
三万元,换做国卢卡可就是二百五十万啊!
就算这件礼服的真实价格可能比三万元还要高,林邀还是觉得这位妇人是真的有诚意想要买下它。
她没做多少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商量好付款方式后,妇人当即用手机给林邀的账户上汇入了三万元,一边将礼服小心仔细的打包好,一边对林邀感激万分。
银货两讫,遇到这么爽快的买主,林邀也很乐意,相较之下,之前出三千卢卡就想买下这套礼服的老板,真是相形见绌。
妇人笑得眉开眼笑,带着儿子和保镖们离开了,林邀也不遑多让,背着双肩包一脸轻松愉快地走出旧服装店。
乐祥辉等到林邀回来时,见她一边一只手各提了两大袋东西,刚想起身去帮忙,就被林邀呵止。
她赶紧把东西给放下,来到病床前用手探了下男人额头的体温,比早上时要低一些了,这才开始收拾买回来的两大袋东西。
乐祥辉好奇,歪着头看林邀将口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
她买的基本都是秋季和初冬的衣物,除了她买给自己的,还顺带买了乐祥辉的。
将新衣服洗净晾好,林邀总算可以休息一下。
“身体怎么样?早上我走了之后,有发生什么异常吗?”这两句花基本成了林邀每次出门回来的必问题目。
回答林邀的是男人呆呆的摇头,他还保持着林邀走时躺在床上裹得像只蚕蛹的样子,只有一颗脑袋露在被子外。
林邀噗嗤一笑:“那我走之后,你都在干嘛啊?”
在想你。
乐祥辉想这么回答,然而却不敢,他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
林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在了病床的床头柜上。
“礼服我卖出去了,一共卖了三万元。我将这三万中拿了一千兑换成了卢卡取了出来,作为这段时间你欠下的医疗费、日常开销等费用。剩下的两万九千元全都在这里了。”
乐祥辉的瞳孔在听到林邀的话时有些不自控地扩大,他在害怕。
林邀此时说这些话是否表示,他们之间互不相欠,不再有关联了呢?
他的手在被子里不自禁地握紧成拳,有点不敢听林邀继续说下去。
“你收着吧,我麻烦了你这么多,实在是过意不去。”乐祥辉的嗓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而林邀则是摇了摇头,“我收这一千元就足够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你大哥的礼服卖出去的钱,应当属于你,我可不好意思私吞。”
“再说,你一个大男人肯定也有自己需要花钱的地方,有钱在身上肯定自由许多。”
乐祥辉想了想,“还是你帮我保管吧,我语言不通,多的是需要你帮忙的地方,直接放在你那儿就好。”
林邀仔细一想,觉得也是,便没再推辞,将卡收了起来,心里一个劲儿地哀叹。
这个男人对外人就没有一点戒心的吗?难怪乐光熙能轻而易举地转走他所有的资产了。
“阿翔,我知道你可能是出于愧疚,所以想给我补偿。但我毕竟是个外人,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假如说,我是指假如啊,如果明天我也像乐光熙那样拿着你的钱跑了,你不是又陷入身无分文、语言不通的尴尬境地了么?”
“你不会。”男人否定得斩钉截铁,“你若真的要这么做,就不会把卡给我了。”
“所以我才说假如嘛,”男人笃定的样子惹得林邀脸颊一红,讪讪地撇撇嘴,“再说,如果我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呢?”
“我现在一无所有,你就算放再长的线我也只是只小虾米啊。”乐祥辉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