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装死？’老者轻描淡写，倒是把那股威压收了再说呗。

我眼睛眯起一条缝，见他走向黄新南，把他扶起放到椅子上，灰白色的瑾涌出，被他注入到黄新南身体里，那小树枝肉眼可见地快速生长，结了个红润硕大的果子，随后树枝开始枯萎。

果实脱落被老人接住，随手抛给我，然后他开始清理黄新南身体里的木头。

现在想来，我当时一定是不正常的，就这么悠哉地坐着，吃起果子来了，不错，挺好吃。

果子吃完，那老人也收手了，黄新南从那个将近骷髅的身体变了回来，老人轻拍他的脸把他唤醒。

他醒来后，向老人道声谢，就被老人支出去了，走之前还用怨毒的目光瞪了我一眼。

房间里只剩我和老者了，他踢来张椅子，随意地坐下，我吃完果子，才终于从刚才混沌癫狂的状态恢复正常。

他就这么看着我，翘着二郎腿跟个没事人一样，我却只觉得压力山大，他周身萦绕在淡淡的杀意，只这点就让我冷汗直冒。

‘清醒了？’随着他的开口，压力骤减，我松了口气。

‘看来是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余，你可以称呼我为余先生，或者余老，我是所陕洲所长，所总部的副所长之一。’

他是所的高层，我却完全升不起复仇的心思了，实力差距摆在那，退出癫狂的状态，我更多还是想活着，况且那个状态我都没升得起攻击的想法。

‘太极就不打了，你想活吗？’他直截了当地把问题的关键摆了上来。

我没回话，我知道了一切，刚刚黄新南才想杀了我，他可没阻止，现在留我，无非是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哈。’他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一只手套，抛给我，‘那我就默认你想活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首先，无论你怎么选，张家宝这个域者，在刚刚已经死了。’

我眉头皱起，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第一个选择，带上那只手套，它会隐藏你包括域徽和瑾在内一切作为域者的特征。你将作为这儿的孤儿，我会安排你的父母将你收养。’

我一愣，这条件开的，一个标点符号我都信不了。

‘我选第一个！’我直接打断他。

他被我的话一呛：‘嗯？不听听第二个了？’

我点头，反正他肯定不会兑现，与其跟着他的节奏被卖掉，既然我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我选择捣乱。

‘好，戴上手套，跟我出来吧。’他说，还是轻描淡写。

啊？这么果断，我震惊，那一刻甚至真的想会不会自己把人想坏了。

看向手套，又把这个念头打消，一定不能戴。刚刚吃个苹果，没给自己吃死。

‘愣着干嘛？走呀！’他早已起身走到门口，把手都拧起来了。

好，被拿捏了，甚至不给我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