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蓬莱院,乱成了一团。
因为苏珍儿。
“夫人,府中上下都未找着人,你说二小姐会去哪啊,真是急死奴婢了。”
花禾急得团团转。
“奴婢将二小姐扶回玲珑阁后,二小姐说要小睡一会儿,等到了酉时三刻奴婢瞧着要传晚膳了二小姐还未起来,就去寝屋瞧,谁知床上没有人,院子都找遍了也不见二小姐踪影。”
好在花禾还记着二小姐的嘱托,在外要喜怒不形于色,于是忍着着急来到蓬莱院。
府中其他人还并不知道此事。
“府内没有,那定是出府了。”殷瑛说。
银霜宽慰花禾,“你别急,夫人已遣人去了二小姐素日爱去几家食馆铺子,很快就有消息的。”
“银霜姐姐,奴婢怎么能不急啊,要是二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十条命都不够赔的,何况二小姐不日就要议亲了啊,若是让太夫人知晓可怎么了得。”
议亲?
殷瑛灵光一闪,苏珍儿该不会去找文经远了吧?
这时,王妈妈匆忙从外间而来。
“夫人,有消息了!咱们的人说是在醉风楼见着了二小姐!”
王妈妈办事素来可靠,“夫人别担心,老奴已让人守在醉风楼前后门,里间也让人摸着了动向,只要二小姐一出来,就会有人跟着保护,一定不会出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就是唯恐有意外。
“走!”
殷瑛和芍药换了身衣裳,又叫上了前院几个伶俐且身手好的小厮,分别出府。
此时已是戌时二刻,由于本朝没有宵禁,街上很是热闹,但大多都是公子哥和寻常摆摊的妇人壮汉。
少有闺阁小姐游走。
醉风楼后门。
殷瑛吩咐小厮,“你们守在此处,按计划行事。”
醉风楼有三层,第三层的雅间最是奢华,女扮男装的苏珍儿包下一间天字号房,屋子里各种精细的吃食茶点备着,她却躲在墙角——
偷听。
殷瑛一打开门,就见到了此幅情景。
“珍儿,你没事...”
话仍在口,就见苏珍儿一个快步向前,把殷瑛往前一拉,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嘘!”
神情瞧着,那是十分谨慎。
殷瑛命芍药快速关好门,并守在门边,随时观察门外的动静。
这才压低声音问:“更深露重,你为何会到此处来?你可知我有多担心?”
苏珍儿连忙作揖告罪。
殷瑛这次是真生气了,“少来这套。”
苏珍儿这次却没有立即赔笑,而是指了指隔壁屋子的方向,又拉着殷瑛远离墙边,在酒桌旁坐下,阴笑着:
“你猜隔壁是谁?”
殷瑛嗔怒,瞪着她。
苏珍儿表情夸张,“是文经远和苏凌风!”
她这才解释,“我傍晚睡醒后,本想找你商量怎么避开这桩婚事,路过清风院的时候,听见苏凌风和杜培说晚间约了文经远吃酒!”
殷瑛瞪她,“你就这般莽撞得跟了上来?”
此举太冒失了。
“就他二人?可还有谁?”殷瑛又问。
既来打听动向,就要知晓清楚才行。
“还有一个朱兄!”
“驸马?!”
“他是驸马?!”
苏珍儿惊讶得不行,“他们叫了好几位姑娘呢,驸马这般大胆?敢吃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