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瑛拍她脑子,“嘴里没个正形!”
“嘿嘿,嫂嫂还不是秒懂。”
殷瑛轻咳,“你可曾听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苏珍儿大大咧咧挪身到一旁的软塌上,“我本就不是来打探什么消息的。”
“那你...”殷瑛想了想,若不是来打探消息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你难不成是要...”
苏珍儿两眼放光地坐了起来,“嫂嫂想的没错,我爹从小教我,若要解救自己,就不能靠别人,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亥时三刻。
隔壁没了响动,芍药从门边贼眉鼠眼到软塌旁,“夫人,二小姐,老鸨进去了,那些姑娘也都退了出来,里面的人应该都歇下了。”
“正是时候!”
苏珍儿从床榻下拿出一个大麻袋,和一根棍子,冲出了房门。
三层雅间都是贵客,不喜人打扰,此时时辰又晚,许多人都睡下了,苏珍儿推开隔壁房门。
殷瑛也没拦着,却也跟着她。
只见苏珍儿一进去,就锁定目标,里面三人喝得烂醉。
苏凌风和文经远斜躺在软榻上,驸马朱奎趴在床上。
眼看苏珍儿就要动手套麻袋了,殷瑛赶紧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指了指自己鼻子,又指了指文经远。
苏阵容立刻就懂。
拔开塞头,让房中这三人都享用了这迷药。
稍稍等了片刻,几人也不用刻意放轻手脚,苏珍儿气鼓鼓的先将文经远套头,棍子重重落下,闷声的棍棒声在房内此起彼伏。
等她气消,又将苏凌风套头,也重重打了一顿。
打完才觉舒心,“嫂嫂,你要不要试一试,老爽了,几棍子下去,气全消了。”
殷瑛摇摇头。
她的仇,她的恨,是要侯府一朝覆灭,是要苏凌风跪在她跟前求饶,是要白琉璃痛不欲生。
是要前世害她的人,自尝苦果,痛恨终身!
“出过气了?”殷瑛给苏珍儿擦汗。
“嗯!”
“得走了,不然不好收拾。”
“好。”
由于三人都是女扮男装,倒也不用鬼鬼祟祟,谁知刚到廊间尽头的楼梯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大喊。
“不好了,快来人啊!公子和建安侯被打了!”
一吼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文家的护卫顿时都涌上了三楼。
殷瑛远远看见的杜培的身影。
醉风楼的护卫也忙往雅间而去,还大吼着,“保护驸马爷,驸马可在里面!”
“快快快!将前后门都锁了!”老鸨更是聪明,“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报官,快去报官!哎呦喂,这些贵人若出了事可怎么是好啊!”
这时候殷瑛一行三人已经走到了后门。
“什么人!后门锁了,不能出,赶紧回去!”
话音刚落,殷瑛安排在后门的小厮一脚踹开了门,直接将这人踹得老远,“公子,赶紧走!”
殷瑛交代,“你们先回府,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可您的安危...”
“我自有办法,让大门的人也撤,不动声响的撤。”
“明白!”
可到底动静太大,殷瑛三人刚出后门,身后就有人喊,“来人呐,有人从后门逃了!快追啊!”
等跑到巷子口,醉风楼正门已经乱做了一团,几人又迅速缩回黑暗里,殷瑛正在想此刻该怎么办,身边突然停下一辆马车。
“快上来!”
抬头一看,元微撩开车帘,绽放了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