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栋皱着眉头,声音也不自觉变大,带着责备的语气道:“你这不是闹吗,铺子我们秦家租的好好的。”
他说这话,周围的群众一阵笑声。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蕴涵也笑了,笑意也带着讥诮:“既然二舅舅说这铺子是租的,麻烦把这些年的租子交清了。”
秦维栋见王蕴涵笑的让他心底有些发寒:“你…不是已经交过了,可都是有记录在案的。”
王蕴涵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春香,二舅舅刚来,怕是不清楚。你重新读一遍。”
秦世澜见势不妙,赶紧阻止道:“诶,别读呀。”
春香可不理她,继续读了一遍。
果然,群众又一阵阵笑声。
秦维栋的表情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看。
“舅舅,你可都听清了,除了前几年,交的是五百两一年的租子,余下的都是每年交一百两给我们家,当我们是乞丐打发吗?”
秦维栋冷笑一声,索性坦然承认:“这是你外祖父和你爹商议的事情,你这小女孩,不知头尾的,趁着你父亲不在,如此行事,就不怕你父亲回来生气?”
秦维栋的表情严肃无比,看着王蕴涵的眼神,有幸灾乐祸、有不知所谓,总之难以形容。
要是他们秦家的姑娘敢在大街上,如此行事,早就送去家庙受罚了,若是还不知悔改,哼,找个外地的人人匆匆嫁了便是,免得祸害秦家,还是受宠的姑娘能有此待遇。若是不受宠的庶出姑娘,直接在族谱上划去名字,任由自生自灭。
他已经可以瞧见王世帆回来后,王蕴涵的下场了。
不过可惜的是,他猜错了。
王蕴涵也收敛了笑容,沉下脸色:“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就不劳二舅舅就烦心了。我父亲回来我自会解释。今日,我就要把铺子收回。”
秦维栋不敢置信地看着王蕴涵,居然还不停手,大声喝道:“你敢?”
他还真没见过如此顽劣的孩子,没错,王蕴涵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十三岁的丫头,也没当回事。
秦维栋被王蕴涵激的怒火中烧,还好他遇事不少,尚保持冷静,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们铺子每年都有交租,就是一百两,也是交了,既然交了,你不能这样赶我们走。”
王蕴涵脸上又重新的挂上笑容,看向谭管家。
谭管家又磨磨蹭蹭的站了出来,用蚊子的声音道:“每个铺子可要签约。”
王蕴涵一个眼刀子丢过去。
谭管家只能重新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道:“京城每个铺子的租约,都是要在衙门上留档的。一式三份。秦家租用平阳伯府的铺子,可都没有这些证明。”
秦维栋当然知晓这些铺子是没有租约的,明面上是平阳伯府说自己不善于打理铺子,交给他们打理。暗地里就是送银子给秦家花,到手的肉谁会扔掉。自然,也没有谁会想到去衙门留档。
见王蕴涵挑的如此明白,秦维栋不自觉退了一步,指着王蕴涵道:“你当真要做的如此绝?”
王蕴涵摆摆手道:“不绝,不绝,没有你们秦家的人绝情。”
停了停,继续道:“如此,说清了,你们的铺子可以开始搬了?麻烦麻利些。还有十多家铺子要收。二舅舅既然今日在此,就陪我一路吧。免得我在多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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