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茧儿将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上,头枕在季廉岑大腿上,盯着季廉岑说道:“你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季廉岑放下手中的书,摩挲着茧儿的脸,低声说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茧儿摸着季廉岑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继续说道:“我呢,最讨厌别人冤枉我了,哪怕我爱的人也不行。以后你再不信任我,我可能真会不理你的。”
季廉岑没有回答,若有所思。
茧儿坐了起来看着季廉岑。
季廉岑抱着茧儿,并没有承诺什么,只是霸道地说道:“我不许!”
躺在床上,茧儿想起下午的季廉希,觉得疑惑,便问道:“今天下午那人是你亲弟弟吗?”
“嗯。”
“感觉你俩的性格一点都不像。”
“怎么不像?”
“一字以蔽之,一个冷,一个媚。”
季廉岑深锁眉眼,捏着茧儿的下巴,“啧,你是这么看我的?”
茧儿拿开季廉岑的手,撑着下巴说:“嗯,对啊,难道没人跟你说过吗?”看到季廉岑有些不悦,茧儿又补充道:“是我喜欢的面冷心热。”茧儿伸手抚平季廉岑紧皱的眉头。
这时季廉岑展颜一笑,将茧儿拥入怀中。
茧儿又问道:“为什么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他们对你不好吗?”
季廉岑淡淡地说道:“因为觉得没有提的场合。”
茧儿没说话,心想:没有提的场合?是压根就没必要对我讲吗?
季廉岑仿佛有看透人心的本领一般,问道:“你想见他们吗?今年春节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茧儿心中忐忑,不让她见会乱想,让她见又太突然。想了一会儿,茧儿开口说:“还是算了吧,我答应家里人今年回家。”
“嗯,好,那我跟你回家可好?”
茧儿吓了一跳,想如果每天都像今天一样,那准得得心脏病不可。茧儿抬起头,满脸堆笑,说道:“那个,太突然了,等以后我再准备可以吗?”
季廉岑深情地看着茧儿,温柔地说道:“好,只要你不愿意,我便一切依你。”
茧儿无限感动,紧紧地抱着季廉岑。
春节虽然没到,但新年近在眼前,芸芸提议他们四人一起跨年。茧儿打了电话给季廉岑。
季廉岑:“茧儿,怎么了?”
茧儿:“这周不新年吗?芸芸说我们一起跨年,你那天有空吗?”
季廉岑顿了一下,说道:“那天,我还有些事,你们去吧。”
茧儿:“嗯,那好吧。”
季廉岑:“嗯,那我挂了。”
茧儿本来是想问他什么事,可是觉得他既然不说,自己也不便多问。所以,无论是情侣还是夫妻间,一旦有了秘密,就容易引起误会。
季廉岑没来,所以茧儿他们改变了原计划,叫上了小荷,张池和他女朋友,打算来个集体狂欢。
新年之夜,茧儿他们去了外滩的一家餐厅。
另一边,季廉岑接到宓叔叔,也就是宓飖雪爸爸的电话,正打算去接宓飖雪。
宓家里,季廉岑坐在大厅等着还在换衣服的宓飖雪。
宓父:“廉岑啊,最近在医院忙吧。”
季廉岑呷了一口宓父倒的茶,“嗯,是挺忙的。”
“你做起事来,还真像当年你爸拼命,年轻人就应该勇于拼搏。”
这时宓母走了过来,笑着说:“别尽听你宓叔叔的,你现在年轻,精力旺盛,可也得注意休息才是,劳逸结合更重要。”宓母接着说道:“前些天,我到医院体检,听医生说最近有些年轻人经常熬夜加班,又缺乏运动,什么毛病都出来了。廉岑,努力工作是好事,但也不能昼日昼夜地做啊。”
宓父不赞同道:“妇人之仁,噢,不趁着年轻多干些,难不成等像你我这么老的时候才奋发不成,还真以为谁都会厚积薄发啊。”
宓母回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宓父:“你这是蛮不讲理。”
看着宓父宓母拌嘴的样子,季廉岑倒生出些羡慕:虽然他们总是能为了一点小事就争吵,但感情却是越吵越深。而自己的父母表面看上去相敬如宾,却是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