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是不知道,我一旦把戒指还了,季廉岑很有可能会记恨我一辈子的!”
“那正好,谁让他做出伤害茧儿的事,不往来更好呢,省得我看一次气一次。”
看到芸芸脸上略带愠气,史进立刻逗趣道:“嗯,老婆说啥都对,你别生气,免得动了胎气。”继而摸着芸芸的肚子接道:“我去,我明天就去将戒指还了。”
第二天,史进下班后打了电话给季廉岑。季廉岑又在办公室,让史进直接到公司找他。
公司的人已经下班,总裁室里只有季廉岑和胡清舞两人。
季廉岑点了一根香烟,站在落地窗边。
烟雾缭绕,窗外的点点灯光陆续亮起,季廉岑目光深邃地望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季廉岑的发呆。
胡清舞说道:“季总,您的朋友到了。”
季廉岑看到史进,然后让胡清舞下班。
史进看着浓雾氤氲中的季廉岑,又看了看桌上的烟灰缸,作为好友,总有些心疼。除了胡小雪离开的那段时间有抽烟以外,已经有几年没再看到。
“坐吧。”
看着有些消瘦的季廉岑,史进对原因心知肚明,想想等会儿还要将戒指给他,就觉残忍。
季廉岑看着史进没动,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不成?”
史进回过神来,走到沙发边一下坐了下去,摸着沙发说道:“哇!这当了总裁就是不一样啊,瞧瞧,连这沙发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你说你早干嘛去了。有这么好的待遇,还跟我抢什么饭碗啊”
季廉岑笑道:“要不,换换?”
“得,我可不敢,我这人可没做总裁的命,还是乖乖地当个医生,了此一生。”
季廉岑又笑了一声,几个月里,季廉岑从没笑过,史进此番前来,倒给他带来一些欢气。
季廉岑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看着季廉岑这番模样,史进实在有些说不出口,遮遮掩掩地说道:“看你啊,好叙叙咱们的友情,万一以后我有什么事,还需要我这总裁朋友出面啊。”
季廉岑自然知道史进不会闲到为了看他一眼特意前来,他坐到办公座椅上,继续问道:“说吧,别给我卖关子了。”
想想以前茧儿在时,这块冰雕还会跟自己逗逗趣,如今又恢复往常,连说话都没有了生气。
史进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掏出了口袋里的钻戒。
季廉岑原本略带笑意的脸黯然失色,呆滞地盯着史进手上的盒子。
史进慢慢地走到季廉岑身边,将首饰盒轻轻地放在办公桌上,启齿到,“老季,这个我也是受人之托”
史进没再说话,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流逝,房间里没了声响,
良久,季廉岑艰难地拿起盒子,轻声一句:“原来,她如此恨我如此诀绝。”
史进拍了拍季廉岑的肩膀,知道现在让季廉岑独自待着远胜过陪着他。于是,说了一句:“一切都会过去的。”便离开了。
季廉岑颤抖着打开盒盖,盯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戒指,想起那天茧儿看到戒指吃惊又欣喜的样子,滚烫的泪珠滑过脸颊。
季廉岑握着戒指,头沉沉地埋了下去,几个月以来的强行支撑在这一刻全线崩塌。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茧儿的离开,想是季廉岑此生最为伤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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