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清河的脑中突然想起今晚在江中的那个黑影,凭那人水上飞的功夫,潜入府中带走江丹不在话下,可是真的是那个人吗?而且就算是那个人,他又是谁,现在在哪?江丹还好吗?会不会害怕?
这些清河一想起来心中便生出一股恐惧,她逼着自己停下来不去想那些,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害怕,而是找寻更多的线索。
清河走到院中,围着江丹的房间周围弓着腰细细查看,终于,在江丹的后窗下发现一双陷入底下半寸的脚印,同江丹房内被子上的脚印正是属于同一个人,清河蹲下身摸了摸那凹陷下去的鞋印,又摸了摸鞋印旁边的泥土,鞋印下的土明显比旁边的土要湿上许多,看来那被子上的泥并不是他一开始鞋底上带着的,而是因为,他的鞋就是湿的,他在此处站了不短的时间,双脚发力鞋印便凹了下去,连带着这鞋底下的土都照别的地方湿上许多。
他的鞋若是湿的,又在江丹的床下踩上了泥,那他从府中出去的时候身上带着一个孩子是怕脚下力气越重,难免不会留下痕迹。清河从后窗翻进江丹的房间,在窗框下面一圈左右的地方发现了一处摩擦的痕迹,顺着痕迹来看,来人就是从这扇窗子进来的,那他是从哪出去的呢?
江丹的门正对着院内的小花园,对面和旁边都住着人,按照来人对府上的了解是绝对不会走门的,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屋里的窗户了,自己刚才进来的后窗窗口不大,而且正对着府里的后墙,中间有一排矮树,按照来人的身形再加上他还要带着江丹那窗户实在是太他应该不会从那走,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对面的窗户了,江丹的房间在厢房的最边上,那个窗户正对着厅堂的方向,晚上的时候厅堂没有人,而且宽敞带着江丹离开最合适不过。
清河这么想便走到窗边查看,但窗边却并没有什么痕迹,清河不能肯定自己的判断,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现在能根据来人鞋底留下的水印及泥印判断他的去向,可若不能确定他离开的方向,晚上片刻,来人鞋底的水印消失,便再难找到来人的踪迹了。
清河顺着窗户朝外面看去,夜色茫茫什么都看不真切,虽然心中怀疑来人可能从这个方向离开的,但没有确切的证据,清河不敢贸然顺着这个方向去追,如果来人真的从后窗离开呢?清河一时心绪难平,摇摇头将杂乱的心思抛出脑海。突然眸光一撇厅堂后的树枝上有一丝亮光闪过,那是什么?
清河拎着裙子顺着窗户跳出窗外,朝刚才看到的那丝亮光走过去,走到树下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亮光,而是一块绸缎,还是上好的浮光锦,似乎是衣服被树枝挂住被扯下来的,因着被风吹动月光映衬着才看上去像是一丝亮光。
府上今日并无人穿浮光锦,所以清河几乎可以肯定来人定是从此处将江丹带走的,至于此人深夜入府为什么要穿容易惹人注意的浮光锦,清河实在想不清楚,而且眼下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了。从府门出来直接跑到树枝所指的墙外出,果然发现了一个脚印,证明自己的推断没有错,清河心中大喜,只是现在府中众人均已出府寻人,清河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这个脚印,咬咬牙决定自己顺着这个方向追过去,跑出去几步又怕他们回来发现自己不在,思索再三,摸出身上的薄荷膏,朝着自己走的方向抹了一把,便坚决的跑了出去。
跑出去不远清河已经气喘吁吁,身上沉的厉害,掐了下大腿暗骂自己:“越来越没用。”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深吸了两口气朝着地上的印记跑了过去,跑过一条街巷眼前逐渐宽敞起来,清河站在一个街口,地上的印记已经消失了,应该是在屋顶上行走了,清河一时心急,想强行提起真气飞身上房,调息运行才至一半,心头刺痛难忍,喉头一腥,“哇”的一声竟吐出口血来。
清河擦擦嘴角的血,又想提气,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心头疼痛越来越难忍,清河一时不支跌坐在地上。清河心中一阵阵发凉,暗恨自己这么的没用
“什么人?宵禁之后还在街上游荡?”远处一队守卫看见清河坐在街上跑上前将清河团团围住。
“我”清河眼皮发沉,除了痛再没有别的感觉,来不及说话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身边的守卫面面相觑,这个女子宵禁之后在街上,还晕倒了,这怎么办?没办法只有先带回去了。“王爷,没找到人,不过,在一处茶楼发现了这个。”说着少平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江起云,是一双小孩子的鞋。
“派人在那盯着,先回府里知会郡主一声。”江起云接过鞋,面色沉重。
“是。”
江起云又想了想:“叫上听书一块回去,有她在郡主也能安心些。”
“明白。”少平得了令转身离开。
江起云三人才进府,便发现府里静的出奇,江起云皱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对,在往里走便越发心里不安,清河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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