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鸢暗道这皇上还真是狠,伴他快二十年的枕边人,到头来竟丝毫不留情面,让玉风雅自裁。
言冬叹了口气道:“可怜了六皇子才十岁,就要与自己的母妃阴阳相隔了。”
苏灵鸢只笑笑未曾言语,十岁对于平常人家的孩子而言是但对于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而言却是半个少年了,玉风雅的死对六皇子而言虽是个打击,但却不是致命的,想必那少年会振作的。
楚烜打马来到听书楼时,楼内听书的人不多,见柳先生已开场讲了有一段了,他悄无声息地走至二楼,寻了个靠着栏杆的空位坐下来。
小二见楚烜前来,连忙走过去躬身行了一礼道:“五皇子,又来了,还是老样子?”
楚烜点点头。
小二见楚烜点头连忙下楼准备。
楚烜听了一耳朵柳先生的书见是他听了不知多少遍的江湖上的一些趣事,微笑了笑,很是感兴趣的听了起来。
秦欢与王潇鹤、程阳等人在茶阙楼吃了半晌的茶方才从楼内出来,几人出楼后见时辰尚早便商量着去浮萍楼听个曲儿再回府也不迟。
但刚拐过街角,眼尖的王潇鹤见着听书楼前有一匹乌骓,初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揉揉眼睛后,他看着还是乌骓,连忙伸手拍了下秦欢指着那匹乌骓道:“哎,哎,那不是楚烜的马吗?”
众人闻言连忙扭头去看,秦欢见的确是楚烜的马,不解的嘀咕道:“他不是在宫中陪佳人吗,怎么舍得出宫了。”
楚帆指指听书楼,“咱们还是先去找楚烜哥哥吧,到时当面问他也不迟。”
众人闻言见都没有异议,遂向着听书楼浩浩汤汤而去。
几人进了听书楼后,因着知晓楚烜的喜好,也不用小二引路直接奔着二楼而去。
楚烜正听到柳先生讲到高潮处,见他们几人进来上了二楼,没好气道:“你们打扰到我听书了。”
秦欢轻哼了声道:“就这书我都跟着你听了好几遍了,你怎么还没听腻。”
王潇鹤见此也接话道:“就是,不光这些书我们听了好几遍,就是连这听书楼苦涩难喝的茶水我们都不知喝了多少壶了。”
楚烜瞧也不瞧他们道:“那就滚,别打扰我听书。”
秦欢嘁了声,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你就算听再多的江湖事,你这辈子也入不了江湖了,趁早死心吧。”
楚帆闻言一脸震惊,“原来楚烜哥哥常听书是因为喜欢江湖生活啊。”说完,语气半含失落道:“可惜了,我们生在皇家,注定不能过那样恣意潇洒的江湖生活。”
楚烜勾唇一笑未开口言语,他常来听书楼听一些江湖趣事不过是想知晓些江湖生活,想了解下苏灵鸢这些年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他虽听不到苏灵鸢的任何消息,但能听到些江湖事他也是开心的。
这各中道理他自然不会说与他们听,更不会让他们知晓他的心思。
秦欢见楚烜不想回答,遂也不再问,只缓慢的坐到楚烜对面,揶揄道:“我们的五皇子不是在宫中陪心上人吗,怎的舍得出宫了,还是来这听书楼听书。”
秦欢有时怀疑楚烜心仪的那女子不是他熟知的护国公府的苏灵鸢,而是一江湖女子,但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也只有一瞬,很快他便会否定自己的想法,楚烜生于皇城,长于皇城,又怎会认识什么江湖女子,定是他想多了。
楚烜双手环胸,有意思的盯着秦欢道:“被我父皇罚了,自然不能在宫中待了,不然你以为我会出来。”
程阳轻敲着桌面,一脸坏笑道:“潇鹤,是我听错了吧,我们的五皇子这是在埋怨吗?”
王潇鹤叹了口气,拍了下程阳的肩膀道:“你没听错,我们的五皇子这是在埋怨自己不能陪伴心上人呢。”
楚烜向着他身旁的王潇鹤抬腿踹了过去,正在与程阳调侃楚烜的他一时不察,竟被楚烜一脚从椅子上踹飞了出去,一旁的程阳见他向着地板飞过去,连忙好心的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堪堪被程阳拽住的王潇鹤惊魂未定的站在原地,拍了拍自己跳的飞快的心脏后,转身朝着楚烜愤愤道:“烜儿,你为什么只踹我一个人?”
楚烜转过头去,似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王潇鹤,嘴角噙着一抹笑,“想踹。”
程阳与楚帆闻言皆趴在桌上憋笑,憋的脸通红。
王潇鹤知自己打不过楚烜,但他却能打得过程阳,见程阳无情的嘲笑他,王潇鹤转过身去,朝着程阳灿烂一笑,随后迅速出手狠狠的给了他一暴栗。
疼的程阳腾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捂着头哀嚎。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王潇鹤揉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瞬间感觉自己的屁股也没有那么疼了。
待程阳的头稍微好些后,指着王潇鹤怒气冲冲道:“小鹤子,你给我过来。”
王潇鹤闻言不甘示弱的走了过去,程阳直接轮着拳头挥向他的俊脸,王潇鹤一歪头躲了过去,同时伸腿踹向程阳白净的脸蛋,但同样被程阳给避开了。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净往脸上招呼,一时打的难分难舍。
其余三人似是早已习惯了两人打架,皆端着茶盏注视着两人看好戏。
楚帆看两人打架觉得有趣,竟不知何时与秦欢开起了赌局,两人皆压了其中一人,不过也只是压了百两银子图个玩闹罢了,也没有做的太过分。
王潇鹤与程阳两人从听书楼的二楼一路打到了一楼大厅,一旁的楼内掌柜与小二见势也不敢上前相劝,唯恐得罪了这两位公子爷他们没有好下场,索性任由他们去吧,反正到时这两府的管家会来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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