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端午特别篇,与原文无关。
僖疾二百二十五年五月五日,陈白城。
今日是晴朗的早晨,缕缕晨光倾泻而下,洒入白家大院,经过窗户纸的过滤透入房屋。
哗啦啦的流水声从炊房传出,昨夜打好的井水被倒入大盆,赵作淳洗了把脸,摆正衣冠,趁着家中无人醒来,赶紧出了门。
“哈哈哈,陈爷,您的好意我收下了,可……不知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得您亲自为咱家送吃食啊?”赵作淳作了作揖,将陈尧浩递来的两个包袱接过。
“在我的家乡,今天被称作端午节。这些吃食也是我家有的习俗。”陈尧浩轻笑,“你若是想听我讲些家乡的事,我也不藏着掖着。”
“哦,那不妨说来听听,我倒是好奇,能养育出您这等惊世奇才之人的,到底是哪里的土地。”
“呃……这个嘛,这能聊的可就多了,有关那叫地球的行星,那个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我还是先与你说说这端午节吧,这应该也是算一部分的,等过些时日,再与你分享些其他的。”陈尧浩清了清嗓子,思索着脑海中有关端午的文献,呜哩哇啦地讲了半天,赵作淳也不打断,只是笑盈盈地倾听,他对此也是真有兴趣。
“嘿,您瞧瞧,这时候也不早了,该说的我也说了,今儿个可得再找我一趟,我好好为你多唠叨点!”陈尧浩见时候不早,也不愿耽搁人家太长时间,将赵作淳请走了去。
咚——咚咚
刚到家的赵作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敲白瑞鑫的屋门。
“哈——欠,早啊。”白瑞鑫被突兀的敲门声吵醒,扫去疲意后快步跑向门前,拨开门缝,朝着门外的赵作淳憨笑。
“阴珲,你又贪睡了,这屋外已是日上三竿,到了吃饭时候咯。”
“哈哈,不就是欣赏欣赏枕头吗,怎么,你没做过?”白瑞鑫这话很直白,却叫赵作淳愣了一下,他还真是没赖过床,毕竟从小就被李家的家老带着操练,凌晨起早也是常有的事。
“哈,小妹说得对,为兄还是不叨扰了。”赵作淳啪地合上房门,白瑞鑫也很是识趣,一跃而起,卧上床榻,瞬间坠入梦乡。
“哎呦,这小妮子不起,清花、绝尘,你二人尽快赶来,陈爷送来的粽子赏你二人!”赵作淳使出“萨满召唤术”,很快将白邵尘和白凛肃叫了过来。
“哈!来了来了!”白邵尘瞬息而至,周身真气汇聚脚底,急速蹿来。
“哥,你给我留点儿,最好是去年如一般的蛋黄馅儿。”白凛肃运用真气传音,颐指气使道。
“你自己个儿抢把,你若是抢不过我,我就回头亲手给你搓俩茄子馅儿的!”
“妈了个逼的,你他妈明明知道我茄子过敏,况且往粽子里塞茄子,你是什么心理变态吗?!”白凛肃轰出一掌,白邵尘侧身躲过,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呃……清花,还真是让你有些失望咯,今年送来的是糖粽,届时可以叫绝尘为你去后山摘些甜枣。”
“咦——谁要他摘的枣儿啊?我可不想吃第四次虫子!”
“嗨呀嗨呀,勿要吵嚷咯,吃粽子,吃粽子先。吃饱饭比什么都重要,吃完带你们找陈爷玩。”赵作淳神色泛起温和的意味,从袖中掏出一个包袱、一面茶几、一张托盘,几颗巴掌大小的粽子自包袱中滚出,“陈爷真是有本事,能发明出这么多好东西。”
“哥,你说姥爷是怎么想出这个节来的呀?”白凛肃剥开粽子,抠出其中蜜枣,准备喂白邵尘,“还有,这端午到底是何意呢?”
“嘛,陈爷先前与我说过,这节日并不是他所创,乃是其家乡人民,为了纪念一位叫做‘屈原’的古人所立。”
“哦,姥爷的家乡吗?习俗与黄间多数地方都略有不同不同,想必是个很有特色的地方吧。”
“那个名叫地球的行星……是个很好的地方呢。先进的思想、制度、科技,还有这些新颖的文化。当真是令人心向往之啊。”白邵尘一脚踢倒白凛肃,抢走粽子吃了起来。
“哼哼,哎呦。”白凛肃抽出一柄短刀,对着白邵尘刺去。
白邵尘斜睨了他一眼,一指点出,白凛肃手中短刀瞬间爆裂,白邵尘指尖生出朵朵白莲,呼啦啦地上前,要将白凛肃吞噬。
嘭——
大片白莲被一阵无形力量顶开,轰地爆得粉碎,剩余几只残缺的白莲悬在白凛肃四周,被无形力场隔开,无法存进分毫。
“停!”赵作淳伸出两只手指在桌面点击两下,两道毁天灭地的力量从天而降,瞬间将白凛肃周身力场击碎,二人被一同摁倒在地。
“你们两个要疯啊,桌子都快被掀了,要打滚出去,别糟蹋粮食。”赵作淳拾起掉在地上的粽子,吧唧吧唧地咀嚼起来。
“啊呀,哥我错了!”
“别搞啊,我们俩闹着玩呢!”
“啧,起来吧,各自罚两碗。”赵作淳跺了下脚,一坛雄黄酒从袖中飞出,轻轻落在茶几上。
“哥,我这年纪怎么能喝酒啊……”白凛肃踌躇着。
“放屁,你都二十七了!”白邵尘狠狠瞪了眼白凛肃,率先盛了一碗酒,砸吧了一口,神色巨变,“那什么,咱年纪还是有点小,喝酒还是有点不太合适……”
“你们俩大老爷们儿怎么就不能硬气点呢?”赵作淳皱了皱眉,伸手夺过雄黄酒,猛灌一口,“哎呀我……啊!这,确实不适合咱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喝。咱去陈爷家退货。”赵作淳踉跄着站起,啐了几口唾沫,
“好好好,走走走。”白邵尘扯起白凛肃,大步流星而去,直奔陈府。
咔!
一声脆响发出,手持菜刀的陈尧浩满脸兴奋地凝视着砧板上的圆球,其中淌出的红色汁液让他不自觉地咽了几口唾沫:“成了,成了,搞出来啦,哈哈哈哈!无籽西瓜!”
好在这个世界有藏红花,能让陈尧浩从中提取秋水仙素,虽说纯度不够,但诱导出四倍体西瓜也勉强能行,这个过程几乎耗费了五年时间,好在是成功了,而后续培育三倍体西瓜的过程也水到渠成了,至于西瓜发育过程中的各种自然条件,也被一个温室大棚拿捏了。
“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黄间农业科学的一大步!”陈尧浩高兴地捧着半生不熟的无籽西瓜,又搂又亲,溅了一身的汁水。
“陈爷,你们那边喝的这雄黄酒怎么这个味儿啊,要不您还是换些自家酿的花果酒吧,那个合咱胃口……嗯?”赵作淳穿过陈府中迷宫似的林间小路,打开了炊房的屋门,“爷,要不……你和那西瓜先忙吧。”
“你……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陈尧浩一个恍神,无籽西瓜应声落地,摔得粉碎,“啊——瓜啊——”赵作淳嘭地关上了门,聆听着陈尧浩的嘶吼。
“姥爷他……怎么了?”白凛肃姗姗来迟,听着房中疯癫的叫声,有些担心陈尧浩。
“不会是咱妈死了吧。”白邵尘毫无人性地调侃,丝毫看不出他对母亲的尊重。
“你说什么呢,晦气!”白凛肃狠狠扇了白邵尘一巴掌,白邵尘的畜生言语很明显触动了白凛肃的逆鳞。不是白邵尘不想用嗜生花,只是害怕波及到屋内的陈尧浩,遥想这位姥爷对整个陈白城贡献也是极大,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不是得被乡里乡亲的给骂死。不仅如此,陈尧浩可以说是陈白城真正的掌权者,白家的权力几乎没有,甚至于家主本人都是陈尧浩的孙女。
“咳咳,姥爷,姥爷?”白凛肃轻轻敲了敲屋门。
“嗨,你们来怎么不打个招呼啊,我好准备准备。”陈尧浩很快就打开的屋门,其中的一地狼藉已经消失不见,唯有眼角的泪痕仍未褪去。
“呃……您老那西瓜……”赵作淳赔笑道。
“闭嘴!”
“哈啊,算了算了,别提那破西瓜了。”
“它不是什么破西瓜,它……”
“诶,您就给咱讲讲您那边的事儿吧。”白凛肃急忙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