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陈尧浩端起一杯可乐,砸吧一口,“吧唧,咕噜,嗝~”掏出一把骚包的折扇,迈步出去,七拐八拐,走向一间厢房。
“话说,这端午节可不仅仅是一个节日,它是我们中华民族悠久历史和深厚文化的缩影,承载着先人的智慧与情感。”陈尧浩走入厢房,坐上榻榻米。
“那个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就是由中华民族组成的吗?”
“是吧。”陈尧浩挥了挥扇子,“每年农历五月初五,我们都会以各种形式庆祝这个节日,纪念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同时也寄托着人们对健康、平安的美好祈愿。还记得我小时候啊……”
陈尧浩尚幼时候,还在地球时,真名叫做亓官汜,端午节的早晨总是伴随着淡淡的艾草香。家家户户的大门两侧,还有窗棂上,都会悬挂起新鲜的艾草和菖蒲,它们被认为有驱邪避瘟的神奇力量。那时,亓官汜的母亲白益会早早起来,用前一晚泡好的糯米,加上红豆、红枣或是咸肉,仔细包裹成一个个三角形或枕头形的粽子。粽子煮熟后,那香气能飘满整个小院,那是家的味道,也是节日的味道。
亓官汜幼时伙伴也不少,几人端午时会扎着堆编五彩绳,戴在手腕、脚踝上,或是挂在脖子上。长辈眼中,这五彩绳寓意着五毒不侵,保佑着他们。
“那时候啊,俺们最喜欢的就是和小伙伴们比谁的五彩绳更漂亮,那种简单的快乐,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温暖。”陈尧浩用扇子拂过了下脸颊。
那端午节的重头戏,当然是赛龙舟了。在江河湖海上,亓官汜只能做岸边的看客,眼瞅着一艘艘龙舟破浪前行,船上的壮汉们随着鼓点整齐划一地挥动木桨,那场面既壮观又激动人心,叫亓官汜一直心向往之。据说这一习俗源自人们划船寻找投江的屈原,虽然到了现代,这更多成为了一种体育竞技和团队精神的展示,但那份对英雄的怀念和尊敬之情,依然流淌在每个人的心中。
当然,节日里还少不了雄黄酒,那时候的亓官汜还不能喝,家中长辈们会在小辈的额头轻轻点上一点,据说这样可以驱赶蛇虫,保佑孩子不受伤害。虽然经过现代科学的研究,直接涂抹雄黄可能不太安全,但这个习俗背后所蕴含的关爱与保护,是永远不会过时的。
“端午节不仅仅是吃粽子、赛龙舟那么简单,它教会我们记住历史,学会感恩,更要珍惜家人团聚的时光。无论我走到哪里,这些传统节日的文化根脉能一直伴随着我,让我的心灵有所归属,也让那华夏的文化之光永远闪耀。”
“那么,您有能否讲下屈原这人呢?”白凛肃问道。
“这可得好讲啊,在我出生之前不知道多少年,华夏历史的战国时期有一位非常伟大的诗人,这哥们就叫屈原。屈原生活在战国时期的楚国,那是一个英雄辈出,但也动荡不安的时代。他不仅是位才华横溢的文学家,还是一位心系国家、忧国忧民的政治家。”
“哦,战国,如何动荡呢?”这引起了白邵尘的兴趣。
“春秋战国,就算作周朝的一部分吧。那时候周朝初年的分封制度逐渐崩溃,各诸侯国实力增强,不再听命于周天子,开始互相攻伐,争夺霸权。秦、魏、韩、赵、楚、燕、齐在内的诸侯国互相看不顺眼,他们的群雄争霸导致战乱频仍,社会动荡不安。”
“那又是如何人才辈出呢?”白凛肃又问。
“这一时期,出现了“百家争鸣”的文化盛况,儒家、道家、墨家、法家等众多学派竞相发展,思想的自由交流与碰撞激发了人们的创造力和革新精神。各国为了增强国力,开始重视人才,实施各种人才选拔政策,如秦国的“军功爵制”,为各阶层人才提供了上升通道。也有许多出身平凡的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才华,成为了改变历史进程的关键人物。”
“哦,那都有些什么人呢?”白邵尘对那个时代的风流人物很是感兴趣。
“军事家有孙膑、吴起、白起等,他们凭借卓越的军事才能,指挥了一系列著名的战役,如桂陵之战、马陵之战、长平之战。政治家与改革家有商鞅、李悝、吴起等,他们的变法深刻改变了各自国家的政治经济结构。思想家有孔子、孟子、老子、庄子、韩非子等,他们的思想影响了华夏乃至那整个地球所有文明几千年。陈尧浩意识到跑偏,“咳咳,再说回屈原。”
“啊,这屈原的一生,就像他笔下的《离骚》那样,充满了高尚的情操和不屈的精神。他爱他的国家,就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在他的诗歌里,你可以听到他对理想的执着追求,也能感受到他对现实不公的深深忧虑。他倡导美德,主张改革,希望能够让楚国变得强大而美好。过一会我可以把离骚给你们瞅一瞅。”
“嘿,直接给我背背得了!”白凛肃眼中放光。
“然而,世事难料,忠言往往逆耳。屈原的正直和真诚,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宫廷中的奸佞小人排挤他,楚王也不再信任他。面对这样的困境,屈原并没有选择妥协或是沉默,他坚持自己的信念,哪怕这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被流放。”
“这什么缺心眼的傻逼啊?!”白邵尘一拍大腿。
“在流放的日子里,屈原走遍了楚国的山山水水,他的心却始终挂念着国家的命运。等到楚国都城被攻破的消息传来,屈原悲愤交加,不愿亲眼目睹国家的沦亡,便怀抱大石,投身汨罗江中,以身殉国。”
“好啊,有骨气!”白凛肃一拍白邵尘的脸颊。
“你感叹你打我干什么?!”
“我乐意!”
“别吵啦,我带你们见识见识这划龙舟。”
“呃,这划龙舟这样的大型活动,要人吧。”赵作淳对陈尧浩的想法感到质疑。
“人不是问题,乡里乡亲的都觉得这划龙舟是新鲜事,对这事儿也都挺积极的,我安排那个叫周妧的木匠做了龙舟,众望所归,哪会少人?”
“那好吧,是……现在吗?”
“现在个屁啊,先吃饭,吃完了饭再看他们划。”陈尧浩领着众人回到炊房,在竹筐里七捣鼓八捣鼓,最终掏出了一只鳝鳖。
“怎么,我们不划?”白凛肃嘟了嘟嘴。
“我就是觉得你们懒得划。”
“那你可真是太懂我们了。”三个白家人异口同声道。
“粽子没了,晚饭得吃点别的,凛肃你去和面,再把绿豆磨了;邵尘你去摘苋菜和艾草,顺便把黄瓜洗了;作淳你到后院,把红牌子下头的缸挖起带过来。”陈尧浩一连串的命令让三人没反应过来,他颇为不耐,一刀砍断了鳝鳖的脖子,鳖头落地,“还不快去!”众人这才忙碌起来。
陈尧浩又从筐里抓出一只黄鳝、一只黄鱼,熟练地开膛破肚,处理了内脏,又用镊子取走了零碎的刺,与开了壳的鳝鳖放在一旁,取了各式调料,炉灶点火,蒸笼架起。
“你说,这掺起来真能好吃吗?”白凛肃将艾草和面团搓起,推进了烤炉,“这东西应该叫艾馍馍吧。”
“谁知道呢。”赵作淳拿着一个沾满污泥的坛子,一指弹开盖子,里面是几个咸鸭蛋。
炊烟袅袅飞出房室,众人齐齐围桌而坐。
“哟,吃饭呢。”空间被恐怖的力量撕开,一道绝美的容颜从中探出,女子身后跟着一名身材高挑的英俊小生。
“啧啧啧,你们怎么这么没有道德啊,蹭饭这种事是能干的吗?”陈尧浩刚端上盛着鳖汤的鳖壳。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女士优先,子命先吃。”女子微微欠身,走来的却是身边的小生。
缓过神来的白凛肃和白邵尘一惊,慌忙行礼,“姊……家主。”
“白家主,别来无恙。”赵作淳浅浅作揖,嘴角笑意看似不假。
“李少家主客气了。”白辥也作一揖,与赵作淳相互客气道。
“怎么,子命兄也是这种有礼术的人吗?”赵作淳眼神微眯,丝毫没有对待亲表妹的怜惜。
“你也知道我不是啊。”白辥一屁股坐上土炕,端起鳖汤大口畅饮起来,几人盘中的吃食也被白辥挪来了,白凛肃和白邵尘见自家的好姐姐开始抢自己个儿的食,连忙护住自己盘内剩余的食物。
待到吃过饭后,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唯美的云霞下吱嘎乱叫,羽间透过日光,河中龙舟撺动,河岸边的乡亲奋力呐喊。那龙舟看起来不算正经,游起来像是在风中飘荡的干扁豆皮,而众乡亲面上的笑颜却不似作假。
“唉,还是没能呈现出正儿八经的赛龙舟啊,我们那边的人,都不要命地划,哪像这样插科打诨似的。”
“那有什么正儿八经,发自内心的欢愉,比什么玩意儿都正经。”白凛肃在袖筒掏了掏,眼前一亮,将遗留的粽子拿出,啃了口拔凉的粽子,“吧唧吧唧……嗯……有些硌牙。”
白辥见几人兴趣使然,趁他们不备,对着女子上下其手起来:“怎么,都多少时候了,还没缓过劲儿吗?”
“你这什么心理变态啊,要我扮女人跟你……你性癖好怪。”白劫扣着手指,眼中是掩不住的尴尬,时不时向身边几人瞅去。
“说得好,奖励你……”白辥亲昵地蹭着白劫脸颊,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别,停!”白劫迅速出手,亡古葬今出。
“别停!”白仁生将亡古葬今撤除,甚至将白劫向白辥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