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来算七洛紧赶慢赶之下应该已经回到阎阁了,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回到瑶京也应该安排好一切,思及此,稍稍安了心。
她下午在那个农家小院中见到的那个男子,从老婆婆口中旁敲侧击得到了些关于他的只言片语,虽然不能肯定一些事,但也是一些线索。
可是,唯一让人为难的就是面容差别未免太大,她也近距离不动声色的观察过,一点都没有带人皮面具的痕迹,如果有,她不可能看不出来,所以,那个溶公子要不就是真实面目,要不就是用了异颜丹。
只是那异颜丹是伊姐姐研制出来的,这世上除了伊姐姐认识的人,应该没有人可以得到,而且伊姐姐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再加上那异颜丹也不是那么好炼制的。
每年伊姐姐只能练出来五颗,去年的那五颗异颜丹可是全在她这里,就连哥哥那里都没有了,所以异颜丹可以排除。
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那个男子用了她不知道的掩人耳目的办法改变了容颜。
哎!说来说去其实也可能根本不是他,毕竟距离相隔那么远,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当时的情况在后来也一一核实过,而且根本没人敢在那个档口撒谎,再加上船只方面出行的限制,就更加不可能了。
可是总有万一不是,她不能仅仅依靠猜测就下了定论,还是再等等看吧,回去瑶京让七洛去查探一下。
思索完这一桩事,凤悠轻轻的叹了口气,明天还是找个机会和祁十漾说一下今天下午的行踪较好,要是让他查出些什么,到时候她想要做些什么都会束手束脚,顾忌良多,还是提前将这个隐患在他心里拔出比较好。
现在她尽量诚实一点,到时候祁十漾去查的时候就只会核实一下,就不会再追根究底了。
思绪千转百回,凤悠辗转到月上梢头才渐渐入了眠。
晨光微露,祁十漾让龚桐驾着马车带着他和凤悠朝着美人湖的方向出发。
一路上的龚桐时不时拿眼睛撇凤悠几眼,几次下来,终是忍不住了,劝道:“凤姑娘,你要是实在困就进马车去软塌上歇息一会吧,不要和主子犟嘴了。”
马车一个跌跛,凤悠的小脑袋抬起了几分,眸子中还是有些困顿迷糊之色,想到早上的情景,不满道:“明知道我起不来还去的那么早,这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么,我坐在车辕上挺好的,不进去,”说到后面话语里不免多了几分置气的成分。
凤悠想到今天早上天色还微暗的时候,祁十漾就让龚桐在她的房门外啪啪拍门,心里就气得不行,那震天的响动都能把整个客栈的人吵醒了,更何况她,简直是不安好心,得着机会的报复她,她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起的比鸡还早,这一路上都不知道小鸡啄米了多少回,困死她了,睡个觉不能让人睡得安心。
“龚桐,既然凤姑娘不进来你就无需再多言了,小心好心当成驴肝肺,”面具下,祁十漾的声音凉凉的传来,带着几丝的漫不经心和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