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月疏桐只觉得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花公子忙着琢磨新发明,也好几天没有来找她了。
从后山回来后,月疏桐就经常做梦,梦到了在漫天雪地里迷路,然后被一个翩翩美少年所救。但是她就是看不清楚男人的面孔。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再次读到苏轼的这几句诗后,月疏桐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诗人的那种无奈和孤寂,似乎正和自己当前的心境吻合。
第二天月疏桐主动去找花公子。
听说花公子去了宫紫商的府邸,她也匆匆忙忙的朝宫家走去。
宫紫商,她是熟悉的。
小时候她经常和宫家几个子弟玩。
最有趣的就是宫紫商,最爱斗嘴的就是宫远徵。宫子羽倒是挺善良、可爱的。
宫家的高等侍卫基本上都来自后山,自然对月疏桐感到亲切。
“小师妹,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走走?”金繁看到月疏桐,高兴的打了招呼。
“金繁哥,你怎么在这里?”
金繁脸一红说:“大小姐硬要我在这里帮她站岗。”
“为什么?”月疏桐瞪大眼睛询问。
“花公子来找她说,发现了一种新的技术,可以炼火药。让我在这里守护,怕人来捣乱。”
月疏桐知道他说的是宫远徵,立刻向周围看了几眼。
“那家伙经常神出鬼没,阴阳怪气,很让人讨厌。”
“呵呵,我道是谁在说我的坏话,原来是你这个野丫头!”
说曹操,曹操到!宫远徵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身着黑色烫金绸缎袍子,雍容华贵。头戴黑色珠玉抹额。一双细长的凤眼微挑,鼻梁高挺,薄唇轻扬。
狐狸一样魅惑十足的眼神,斜睨着月疏桐:“野丫头,好久不见,倒是越发水灵了。”
“哼,爱哭鬼,好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讨人厌了!”
宫远徵脸上突然有了怒意:“不准叫我爱哭鬼!”
“那你也不准叫我野丫头!”月疏桐毫不示弱。
金繁掩嘴,忍住笑意。
看来终于有人能治一治宫远徵这个讨厌鬼了。
两个死对头,有的一闹了。
月疏桐叉腰站在宫远徵的面前,怒瞪着眼睛说:“宫远徵,我比你大一天,你应该叫我姐姐!”
“月疏桐,你还没睡醒吧?”说完想要去摸她的额头。
“放开你的猫爪子。”月疏桐打掉他的手。
“你的猫爪子有毒。”月疏桐给他一个斜眼,跑开了。
宫远徵舌头抵了抵嘴唇。
野丫头,还是这么野,但挺好玩的。不像宫家和后山的其他子弟,要么一本正经,要么不学无术,要么自恋自狂。
还是我哥最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武艺高强,深得人心。想到哥哥宫尚角快要回来了,嘴角勾起笑意。
突然又想起什么事情,他急急忙忙朝宫紫商实验室走去。
金繁轻轻一跃挡在他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的戒备。
宫远徵睁大了狐狸眼睛,面有愠色:“金繁,让开,我找宫紫商有事。”
“恕难从命!”金繁扬着头,毫不退让。
说时迟,那时快。宫远徵脚下轻轻一点,斜着身子,像离弦的箭一般,欲从金繁旁边飞穿而过。
金繁立刻长臂一挥,手掌运气,挡了过去。
宫远徵立刻长袍一舞,一个转身,避过迎面而来的攻击。
两人一前一后飞到中庭,一进一退,十个回合下来,宫远徵败下阵来。
“宫紫商!宫紫商!”宫远徵飞上屋檐,一屁股坐下喊起来。
“宫远徵,你狼嚎啥!金繁,让他进来吧。”实验室传来宫紫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