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单元第五节(1 / 2)古国物语首页

后驾崩了,在短暂的两三秒时间里,大家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渐渐地恐惧压在了皇妣的心头,她相信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能驾驭后手上掌握的权力。与此同时她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从这一刻起她就是越国的后了。她开始扯着嗓子哭,一看这情况,大家都开始了卖力的表演。

看官都在多大年纪?作者三十有余,在小学毕业之前,舅母就病逝了,当时家里卖了一头猪,价钱似乎很不错,她一高兴就驾崩了。你猜的没错,她当时患有心脏病。接着就是外公,一开始患有白内障,然后发展成了青光眼,最后也驾崩了,他在炕上躺了很久。之后是父亲的一位伯父驾崩了,作者不清楚病因,在他驾崩前的最后时刻,作者曾经出现在现场,后来被他的儿子给轰走了。接着祖父就病逝了,他患上了淋巴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之后就是祖母,患上了白内障,经过治疗一度恢复了视力,之后她的小儿子状况不断,为了给小儿子还债,她不断向其它儿子施压,导致儿媳们纷纷起义。到了最后时刻,她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在人生最后一段旅程中走的非常凄惨。父亲有一个弟弟早年被过继给祖母的弟弟,后来回到了家里,他的妻子在过世前也患有心脏病,听说小女儿要回家,一时兴奋就驾崩了。接下来是二哥,因为车祸离开人世,当时三十三岁。

在这些经历当中,作者看到了许多东西,葬礼上是需要演出的,母亲曾经说过这样一件事,镇上有一八十老翁病逝,在办丧事的全部过程当中,没有听到过哭声,她说这样不好。外公也曾经表示人不能活的太久,因为活的太久儿女都嫌弃了,驾崩之后都不哭了。他病逝的时候不到七十岁,二哥拿着花圈在出殡的队伍当中,他跟着大家一起哭,作者当时听见有人感叹道:“人家这真是活成人了,连外孙子都哭成这样。”

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人与人之间交往时所释放出来的人情更复杂,当你出现在任何一个场合,其实你都是在演出,也许你沉溺于本色出演,但这仍是演出。母亲很早就说过,当你看到灵堂里那些人哭的悲痛欲绝,其实他们未必哭的是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有些亲戚十年不见,来参加葬礼时哭的山河几欲崩裂,他们当然不是真的哭死者,而是借着别人的灵堂哭自己的事。演员可能都会这样,面对镜头她哭的梨花带雨,其实这跟男主角没什么关系,她想起的都是自己过去的那些伤心往事。

二爸是一个残疾人,快要年过五旬的时候才讨了一房女人,他的女人的前夫在一次矿难中丧生,留下一儿一女,他第一次去祖父的坟前祭扫,哭的惊天动地、惨绝人寰,这样的表演其实有点用力过猛。看官也许没有听过这样一件事,孔子与弟子们共处一室,突然听见外面有哭声,他们的哭声把调拉的很长,孔子说:“你们猜猜看,死的这个人是年轻人,还是一位老者。”

当时弟子们都说:“哭的这么伤心,应该是一位年轻人吧!”孔子说:“你们出去问一问,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定是一位老人。”弟子们出去一问,果然是一位高寿老者。弟子们都感到很惊讶,就请教道:“夫子是怎么晓得死者是一位老人的呢?”孔子说:“如果一个人非常的伤心,他的哭声往往显得非常的短促,这样就不会出现懿音。如果哭声拖得很长,甚至出现了旋律,这就是在表演了。”

谁家的老人没了,子女如果哭的非常的伤心,别人就会羡慕这位老人,特别是那种年纪比较大的人。原谅作者拽出这么一大串闲话,实乃事出有因。在亡后的寝宫里,这些演员们哭成一片,她们的哭声非常的花哨,不明真相的人会觉得里面在开演唱会。男人们在外面听到后已经崩了,于是一个个匐地痛哭,哭声震得山摇地晃。哭了很长一段时间,侍从把皇妣扶起来,说:“你现在已经是后了,你得主持大局。”

皇妣止住了哭声,侍从说:“大家都且住了哭声吧!现在我们要议事了。”她们来到寝宫之外,皇妣坐在亡后曾经坐的位置上,说:“大家说说吧!如何安葬亡后?”侍从说:“因循之前的惯例即可。”皇妣点点头说:“别人没什么意见吗?”大家都表示赞同侍从的观点,皇妣说:“母亲去了,我会继续守护着你们,我们要同心协力让越国兴旺起来。”

会议结束之后,她们让几位力士把亡后的遗体放在昆仑山顶,过了七日去再去查看,她的遗体已经被鹰吃干净了。听到这一则消息,大家都觉得很开心。之后的日子表面上与之前一样平静,实际上却在酝酿着一次大的事端。新后对于之前阻碍她成为继承人的那些家伙恨之入骨,唯欲除之而后快。在之后的日子里,这些人被不断打压,那位一心要保护皇考的姨母被很快被边缘化,那个保住她三十个儿子的老太太,她觉得也不能留,不过在杀这个老家伙之前,先要把那十三个儿子找到杀了。皇妣命人把老太太抓起来严刑拷打,老太太宁死不说出半个字,最后被活活打死了。如此一来获的生活就没有了着落,幸亏有一些身份卑微的男人从自己的食物当中分出一部分给他吃。

为了寻找这十三个儿子,皇妣似乎已经完全疯了,她把那些负责找人的人骂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她的一位妹妹在私下一次谈话中说:“女人九死一生把孩子生下来,没有不疼爱的,可新后却是个例外。”这话很快就传到了皇妣的耳朵,她勃然大怒,立刻叫人将这位妹妹控制起来,侍从说:“你即位不久,立足未稳,这个时候若大开杀戒,别人会说你容不下自己的姐妹,要是你的姐妹们都不支持你,你还怎么行使权力呢?”

皇妣于是把这位妹妹给放了,却把她从国中驱逐出去,她在野外被一只老虎撕成了碎片。消息被报告给皇妣,她脸色一沉,说:“这件事我没有听见,以后也不可能听说。”就把报信的人给杀了,对于男人,皇妣是既瞧不起,又丢不开。男人在服侍他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稍有不慎就被处死。一连被斩杀了九人,再也没有男人敢皇妣的茬儿。她越是空虚,越是烦躁,这导致不断处死人。

侍从说:“杀戮太多会我们的居住地生出不祥之气。”皇妣对于这位侍从越来越反感,瞪圆了眼珠子说:“我们谁是后?”侍从立刻跪地说:“你是独一无二的后。”皇妣说:“那你怎么敢来数落我?”侍从说:“我是为了越国着想。”皇妣说:“你还是把你的好意收敛些为好,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过了些日子,她又来劝谏,皇妣勃然大怒,说:“好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去死吧!”她被拖出去也用石头砸死了。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国中没有人不怕她,就连小孩一听到她的名号就立刻止住哭声。可无论她怎么掘地三尺,就是找不到三十个小男孩。眼看这些家伙一天天要长大了,她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终于把自己给气病了,当她躺倒之后,大家都来探视,看她两眼翻白、面色黢黑、四肢绷直、手脚冰凉,便以为她活不了几日了。

大家又开始了各种表演,她们一下子成了最关心她的人,于此同时,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她们都想搏一把,为自己争取个好前程。面对她们的浮夸表演,皇妣愣是没有看出其中的假来,竟然在这种虚假亲情的烘烤之下缓了过来。这让大家大失所望,她们急急忙忙的开始销毁证据。没等证据销毁完,她就发现了自己生病期间有些家伙做了不该做的事。于是开始着手调查此案,心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为了自保,大家有了共同进退的默契,有人索性提出了进一步的想法,如果大家联手把皇妣给做了,大家岂不是都安全。

于是她们在开会的时候突然向皇妣发难,第一个是她的一位表姐,表姐说:“皇妣,自从你做了成为新后,越国一直没有稳定下来,说明你没有驾驭全局的能力,希望你能主动让贤,这样我们都不会觉得尴尬。”一听这个皇妣先是一愣,下一秒就跳了起来,扯着嗓子说:“好你个乱臣贼女?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驾前亡后说了什么吗?”表姐说:“如果是个称职的后,我绝不会有二心,可你做的太过分了,不把你废掉,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皇妣说:“我想巩固自己的权力,这有什么不对吗?”表姐说:“并无不妥,只是不该这么残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杀。”皇妣说:“对于来说他们不是儿子,他们是男人。”皇妣说:“莫说是男人,就是动物也不能随意宰杀。”皇妣冷笑着说:“我就烦你们这种喜欢唱高调的人。”表姐说:“以后不用烦了,你就要死了。”皇妣说:“你们要杀了我。”表姐说:“我们不会杀你,却会把你交给林子里的野兽,你杀了皇考,真不知道他们会把你这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