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龙一,将人带上来。”贤王道。
龙一站在廊沿下候命,闻言,纠着人衣襟,将十老太太丢入厅堂之内。
十老太太眼睛鼻子被打肿得厉害。在贤王的威喝下,将先前招供的伙同吴星月一起在燕窝里下药,将刘紫月迷晕的事在大爷与大夫人的面再重复了一遍。
“贤王饶,饶,饶命,小的,不,罪妇只是一时糊涂,受吴星月的唆使对王妃下下下药,王妃后面,其,其它的事,老,不不,罪妇并没有参参参与。”十老太太害怕了,哆哆嗦嗦地求饶。
大夫人眼见着不妙,护女心切的她辩护:“王爷不要叫她给骗了,这个老货心狠手辣着呢。刚出生的毛娃娃,说弄死就弄死,我们四爷的腿就是被她给打断的。这事八成是她一个人做下的。我们星儿,娇滴滴的闺阁千金,踩死只蚂蚁都不忍心,哪有那厉害手段害人。何况她与大姑娘一向姐妹情深。”
大爷也跟着附和道:“王爷放心,微臣一定重处她。”
“胡说,明明是吴星月撺掇的我,她绑大丫头,我带走四爷一家。还请王爷明鉴。”十老夫人被人这一污蔑,气得激动地回嘴辩驳,一时忘了害怕,说话也跟着齐整。
大夫人气急败坏地道:“你胡说,我们星儿是千娇万贵的千金小娘,怎么可能做下你说的谋害姐妹的事来?”
“你老四弟一家怎么了?”大爷抓住了另一个关键。
“人我们王爷已经顺手带回来送回衡福院中。只是他们怕是不好。”贤王咳嗽着,龙一代为回答。
原来十老夫人将四爷一家带走,是将他们卖到黑市为奴。贤王的人追查到时,四爷一家三口都已经被人脸上刺了奴印。
“老货,你怎么能一再害他?”大爷顾不得贤王是否在场,当即扑了过去,狠狠地打了十老太太几拳。
龙一让人将大爷拉开:“王爷跟前不可造次,等王爷处理王事后,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解决。”
十老夫人吐了一口血水被人押下去,还嚷嚷道:“不把他们一家彻底地压在脚底,我们十房没好日子过。走就走吧,竟然带走我们房头的风水。我没错,若不是我他早饿死了,哪还能这会子喘上气?不就是做奴吗,好歹留着气活着。”
左右刘紫月也回到听雨轩,贤王手中也没有太多实质性的证据,大爷与大夫人将一应干系推到十老太太头上,想着就此应付贤王将事情了结。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贤王没有一力往下追究,他们一力护着的吴星月自己还更另他们痛心的消息等他们。
院中有人回禀:“王爷,吴二姑娘已经找到。”
贤王看了一眼下躺椅前跪着的大爷与大夫人道:“带进来。你们起来吧。”
当他们看到吴星月时,大爷与贤夫人均都狠狠地吃了一惊。印象中他们那个仙气飘然,美丽出尘的女儿变成眼前这个人,衣裳破碎,头发零乱,嘴角,脖子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印,吻痕。身上还带着一股过来人才明白的腥臊味。吴星月进来两眼无神呆立了一会儿,听到大夫人的呼喊,才有了反应般扑进大夫人怀里痛哭。
大爷躬身行施礼问道:“王爷,这?”
贤王看了一眼大爷,转头问话:“怎么回事?”
原来,据带吴星月进门的护卫道,他们在搜寻王妃的时候,意外发现城南的一个专业画春宫图的大型黑市窝点。具体的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赶到的时候,吴二姑娘在一个灯火通明的高台上与五六个人现场表演春宫大戏,台下里三层外三层坐满了一边欣赏活春宫,一边喝酒激情做画的画师。
那人说着将怀里厚厚一叠吴星月被画下的春宫图拿出:“这是他们做的画,由于当时带去的人手不足,他们中很多人在混乱中都逃走了,只追缴到其中一部份画,还请王恕罪。”
吴星月激动地尖叫着,推开大夫人,跳到那人的跟前抢画。
贤王冷笑:“真是下贱,肮脏,吴尚书,贤夫人得空也该好好教导教导吴二姑娘,放荡成性,为了钱公然卖身供黑市作画,连青楼花船上的低等妓子都不如。本王会回明皇上,撤了吴二姑娘秀女的身份。这事还好叫本王的人给遇上了,不然家里人还被蒙在鼓里,欺君之罪就是镇国将军府都吃不消。”
大爷,大夫人被贤王冷嘲讽,二人羞红了脸,只觉得臊得慌。大夫人高门千金,婚后又身处后宅,对于市井里藏在月光下的黑暗所知甚少,不像大爷,是常年在外行走的人,知道市井鱼龙混杂下藏着许多不被大众所知的污垢。像画活春宫图的大型黑市,朝庭三令五申之下仍旧是屡禁不止。原因自然就用真人画活春宫,让看的人更具有带入感,引人遐想能极大幅度地提升画册销量。许多人就冲着某某名妓春宫大戏,某某名角床上妖娆这些噱头买画册的。有着庞大的利益打底,仗许多错综复杂的势力做靠山,哪怕是在朝庭的明令禁止下活春宫的市场兴盛程度依旧是一年胜过一年。
贤王接着毒舌道:“这一界的春宫图,只怕销量要远胜往年。题才怕是会变为某某官宦千金春宫大戏。这吴姑娘眼见着就赚得盆盆满钵满,一举成为四国内的名人。”
吴星月痛苦地捂耳尖叫。大夫人抱着吴星月泪流满面道:“星儿一定不是自愿的,星儿她不会。大爷,大爷,您快想想法办,将流出去的画都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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