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得不要不要的。可是怎么办,她就是喜欢一肚子坏水的某爷。刘紫月眼睛闪亮亮的,她崇拜地看着某只腹黑,善谋货,不自觉地抬手去戳某爷的半面青面面具外俊美的脸颊:“爷怎么可以这么坏?”
对于心爱之人的崇拜,某爷很爱用。
等等,某爷费尽心机的谋算,只怕还有别的目的才对。刘紫月随口问道:“爷费尽心思搅乱朝堂政局,怕是还有别的目的吧?”
某爷抬眸轻笑:“聪明。只一个税改,本王另有法子,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王妃还记得幽州的刘伯鹰吗?”
某爷这么一说,刘紫月恍然大悟。想起前些时候收到的一条皇上往幽军派遣监军的消息。
“幽军监军是刘伯鹰的手笔?”刘紫月道。
聪明,一点就通。贤王冷笑道:“闽地的事,本王与刘家的梁子已经结下,他的挑拨离间,在本王意料之中。还记得被本王清理的万民伞么?若是那天万民伞出现在送行的队伍里,只怕皇上此时派到幽军的就不只是监军。秦越,余志林,陈华等都要危险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本王不能看着皇上将东华国的人才诛尽。龙家的江山不是毁在皇上手中。”皇上老了,越发糊涂起来,本事没有多少,多疑的性子越发重了。
刘紫月无语:“皇上是怕幽军军心向着爷?”
贤王淡淡地道:“确切地说,皇上是担心他的本事不如爷。”军中将士简单直爽,大多愿意臣服有本事之人。
刘紫月扶额。真是败给某只了,爷,请低调。刘紫月嘴角勾起,深深地觉自自己无药可救了,傲骄得不要不要的某只,偏偏她喜欢。
贤王老神自在地道:“看着吧,幽军新任白监军,不久后就会完命归来。”
刘紫月好奇地道:“爷做了什么?”
贤爷幽幽然地道:“不过是借税改之事,顺手多谋了下,白监军出身陇南白家知道吧?”
“听说过一些。”刘紫月道。
“白家可不是一般的权门大户。”贤王微眯着眼睛道,“数代积累,百年经营,陇南耕地十分之一在白家手中。陇南有一句说法白家抖一抖,陇南震三抖。”
“这么多?”刘紫月吃惊道。白家是陇南名门望族她知道,也知道白家祖上出过几个了不起的能人,白家富甲一方,但是陇南十分之一的耕地在白家手中,她还真不知道。
贤王道:“白家这一代别的都好说,只白监军的娘是个无赖泼横厉害的主。”
刘紫月这才知道,原来白家三代单传,到了白监军这一代,白父年过四十而无子。家中着急上火。病急乱投医,寻了算命的道士算卦,按照签文指引在乡下寻得一个命里相合,好生养的女子。因着身份太过低微,先是纳做妾室。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道士歪打正着,那女子进门子隔年开始,接连给白家生了三个男孩。白家二老喜不自胜,为了孙儿们着想也就顺理成章地让那女子做了白家正头正脸的太太。
“呵呵,有意思。”刘紫月道。
贤王继续道:“白监军的母亲,白老太太如今正上窜下跳着想要拉拢同盟反对皇上的新税政策。瞧着吧,不出几日,一心改革,充盈国库的皇上必杀几只出头鸟儿给新政立威,震慑朝野。”自古以来,哪一次新政的实施,没有死过人的?白家在皇上也许不会赶尽杀绝,但是元气大伤是肯定的。正好,他算的就是白家的元气大伤。
刘紫月无语,白监军只怕人才到幽州,脚跟都没有站稳,便苦逼地收到后方着火的消息。为了尽快赶回京城救火,白监军只得匆匆行事,草草地完结手中的差事。某只太能算了,每次都这样,一件事,翻来覆去被他拆皮剔骨地利用。搅乱政局,用白家开刀,只怕某只还有别的目的。刘紫月看了一眼老神自在,幽然淡定却袖手天下的某爷。心扑扑地跳着,腹黑多谋,一肚子坏水,她喜欢。白家,白监军,自求多福吧。
政局果然如某爷预料的那样,仁心仁德,至诚至孝的五皇子在皇上与太子的面前上演了一副呕心沥血为国为民的戏码。在五皇子日夜操劳病倒之后,皇上在大朝会上夸赞五皇子乃至诚实孝之人。
“五皇子诚孝至此,实为皇子们争相学习的表率,太子,你说是吗?”皇上当庭问道。
太子道:“回父皇,儿臣也是这样想的。”
皇上道:“五皇子病倒了,税改之策才开了头,朕忧心日甚,寝不惶安。”
太子逼不得已只得应下接手五皇子税改的差事。不过太子手段比五皇子高明太多,几句话,便拉着政敌大皇子下水。
“利在社稷,功在千秋。儿臣人单力微,想必大皇子也愿意为东华国的繁盛添砖加瓦,贡献力量。”太子大义凛然道。
皇上看了一眼大皇子:“大皇子你说呢。”
皇上点名,大皇子心知避不过,接下了协助太子推行税改的差事。
圣心坚决,各皇子虽然心底不愿意但还是纷纷响应皇上新的税策。刚开始还好,众位皇子团结一心,但是很快在涉及到他们身后各自拥护的势力利益后,便开始了混战。你动我的财团,我便拿你的势力团体开刀。皇上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正准备拿些典型杀鸡儆猴,却不想白家老太太撞了上来。
收到消息的刘紫月万分无语:“这白老太太也太能闹了。竟然跑到太后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撒起泼来。求太后放过他们孤儿寡母。还妖言惑众地嚷嚷着新政害人,按田亩多寡收税,只怕要乱了祖宗传下来的家法。”
贤王幽幽地道:“白老太太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若是你翻查她年轻的时候的事迹,那可是战绩丰富。”
刘紫月疑惑地道:“等等,那白老太太通够顺利地跑到皇家寺庙堵截太后不会是爷出手的吧?”
贤王无辜地眨眨眼睛道:“与本王无关,出手的是大皇子。”
“怎么会是他?”刘紫月不解道。
“白家表面上对皇上忠心耿耿,实则暗中为四皇子效力。本王只是将四皇子与白家的关系透了给大皇子。”
“四皇子?呵,藏得也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