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稳先在后院里洗了手，回到房间平心静气凝神，仪式感做足了，才打开道经册子从头看到尾，大致浏览一遍。

“五时七候，练到琴心没有问题，天师道这方面很大方，但他们的核心是符箓道，应该不会轻传。”

看到这里，张稳用现有的境界练了一遍，心沉到了谷底。

失败了。

他的金丹大道纹丝不动，根本没有转化的迹象，也就是说，看不到任何五时七候入门的可能性。

张稳调息了几分钟，开始第二轮尝试，这次他没有进行转化，而是利用金丹大道模拟七候的特性，自眉心迸发出清浊二气，清者愈上，浊者愈下，二者分散至极限时，高速回旋，再次合为一体。

蓦的，男人睁开眼睛，呢喃道：“像倒是有七分像，只是不够圆润，估摸能模仿到八九分，但假货毕竟是假货，能骗晖阳，骗不了乾元。”

这个世界的修炼等级依次是凤初、琴心、腾云、晖阳、乾元、无相和太清，张稳见过晖阳，乾元听说过，再往上就只剩下传说了。

他思索片刻后，忍不住自嘲道：“我到底在担心什么，晖阳已是凤毛麟角，乾元更是一只手数得过来，只要我小心些，不在这些大佬面前露面，谁又知道我是金丹大道？”

阴阳八卦幻影消散，张稳心中笃定，自行摸索了一圈，面色古怪。

到头来，他练的是小无相功么？

就像哈士奇混进了狼群，要辨认出来，确实有些困难。

问题的主要矛盾没有解决，次要矛盾倒是处理好了，起码样子看起来和七候没有区别。

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张稳叹了口气，又拿起旁边那本道术册子，同样粗略的翻一遍。

“回春术，另类的治疗术……召雷术，差了些，我还没有接触到五雷正法，这些都是十二类的粗浅道术，算了，有比没有强，正是我欠缺的部分，可怜我一个腾云，却要对凤初级别的法术如获至宝。”

说归说，照练不误，张稳一时兴起，抬手对着屋子里的桌子就是一掌，不料一掌拍出去，木桌当场四分五裂，木屑飞舞。

“我一分力都没有用到……”

灰头土脸的张稳尽量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房门已经被高如明从外面踹开了。

他喊道：“师弟！”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高道长默默将踏进门槛的一条腿收回来，转头看向外面：“贫道以为师弟你练功练岔了。”

没想到平时那么懒的师兄，居然这么关心他。

张稳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抓着头发，解释道：“我刚才练功一不小心把桌子打烂了，之后会去曲江城买一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