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行船。”禁笑对船娘吩咐道。
“快停下,停下!”见船不停,萧昭贤愈加焦急的呼喊,引得路人投注怪异的目光。
“好一个无法无天的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公然骚扰良家女子,快快报上名来。”禁言一副“女侠”的派头,从天而落挡住萧昭贤前进。
“让开!”萧昭贤下马,用力一推。哪知对方一个瘦弱的小女子,竟纹丝不动。
“快让开!”再推,还是不动。
他心知自己是遇到内功高手了,不宜纠缠。赶紧侧身避开,要去追江琪。
禁言却不罢休,她眉目含笑,像个无害的俏皮少女:“哎别走啊,该我了”
顺手一拉,萧昭贤来不及有所反应,眼前景物变化,潜意识里认识到自己像一块投石,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眼睁睁地向河中而去
嗵!他毫无悬念地落水。
“哈哈哈哈”禁言喜笑颜开,“瑞安城的男人真不知羞耻,敢追我家主人,欠打。”
后面追过来的阜陵王见到这番情形,放声喊道:“好生放肆!本王来会会你们。”
惊鹄腾空,人影翩跹,玉带黑发,身姿雅然,阜陵王破空而来。他越过了禁言,直向船上迎风而立的江琪而去。
船上,禁笑见一人驭轻功而来。飞身一起,推出一掌,直击而去。
阜陵王自恃得过隐国师真传,且对方乃女流之辈,心下轻敌,与禁笑凌空连过几招。
禁言反应及时,与禁笑前后夹击阜陵王,招招都是凌厉的狠招。
阜陵王借轻功后避,暗悔小瞧了这瘦弱的小丫头,招架不住前后方袭击,内力一泄,直直落下水去,与萧昭贤做了落水的难兄难弟。
当他们二人爬上岸时,游船及船上三人已不知去向。不见了的主仆三人来到了一处宅院的后院。禁笑敲了门,杳娘亲自接了三人进去。
禁言不忘边走边向杳娘抱怨:“都怪萧昭贤,搅了主人游玩的兴致,烦死人了。”
杳娘脸色一紧:“主人,他认出你来了?”
“嗯。”江琪并未有多少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有实力就足够从容。几人进了花木掩映的一处暗房,门关上了。
“恳请少侠救我家殿下,少侠有何条件,我家殿下都答应。”房内,苦求清歌的,正是齐王的心腹李鼎。
清歌不为所动,吹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饮了一口才说话:“跟你说过了,救不救要听我家主人的。”
“请少侠代为引见贵主人,无论贵主人有任何要求,我愿听驱使,肝脑涂地,不惜一死。”
“肝脑涂地太脏了,死倒是可以考虑。”江琪的身影自屏风后出现。
清歌起身行礼:“主人。”
如此清冷又如此年轻,淡然一眼如看死人,李鼎后背发冷,又见闻名于瑞安的群艺楼楼主相伴,讶异之下更多了几分慎重。
“李鼎见过阁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你无需知道。”杳娘代答。
“我家殿下服了阁下的蛊药,病痛得到遏制,特遣在下延请阁下治病。请阁下随我前去。”
“你说去就去,你以为你是谁。”禁言忍不住出言讽刺。
李鼎被这么一顶,有些不悦:“阁下有何要求,不必拐弯抹角,尽管说吧。”
“好说。”清歌自瓷瓶里取出一丸药,“你服了它,就是条件。”
在清歌的注视下,李鼎突然有一种自投罗网、羊入虎口的感觉,脑袋莫名的抽了一下。目光在几人身上打转,最后还是停在了江琪身上。
“阁下,这是何药?”
“碎心丸。”
江琪的瞳仁深幽幽的像猫眼,有一种摄魂的威力。看得李鼎如被蝎蛰,他慌得一退一回头,离她远了些,仓皇下脱口而出:“你怎会有齐王萧氏的秘药?”
“碎心丸,萧氏秘药,服之让人内力尽锁,力气全失,心如刀搅,直至活活疼死。李鼎,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吧。”
她的话里有无形的痛、无形的恨,仿佛感同身受的心碎之痛。
李鼎一时竟不敢与她对视,心扑通扑通跳得要裂开了,后背吓出了一层汗。
这声十年前,让他不得不握紧拳头,克制住惊惧,勉强自己看她。十年前的事,除了当事人,还有谁会耿耿于怀?以她的年纪来看,十年前,她应该
“是你,是你!”李鼎瞬间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惊醒过来,知晓了眼前人的身份,心慌慌的仓皇四顾,暗暗寻找可逃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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