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不想改名，我愿意做他的替代品，我只希望，主子能和我在一起，”小楼坚定不移道，“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楼，你是月国人，讨好女人是她们一直给你灌输的思想，但其实，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人生，你不能因为觉得我对你好，就认准了我一个人，你看豇豌豌挺喜欢你的吧，她也知道你的容貌毁了，可她不在乎啊，这个女孩不是也挺好的？”

“主子，我想和你在一起。”小楼很执拗。

赖子宣轻哄小楼道：“你现在的容貌已经恢复了八九成，而且你温柔贤惠，又煮得一手好菜，多少女子巴不得嫁给你呢！”

“主子，你把我说得这么好，那为什么你不愿意要我？”小楼是个不好哄骗的人，他认定的事很难动摇。

“我心里已经住过人了，很难再容下新人，你不是他的替代品，你是全新的一个人。”赖子宣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劝小楼了。

“主子，我可以不住进你的心里，我只要在贴近你心里的某个角落栖息，就够了，”小楼的语气里满是酸涩，“我可以站在你的影子旁边，像是影子的一部分。”

“够了，别再说了，小楼，乖一点，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赖子宣心有动容，但她还需要时间去考虑，她可以对陆云楼说，放肆，本太子真是把你惯出毛病了，但对着小楼，她说不出这种话，或许，这就是陆云楼和小楼的区别。

“主子别生气，我不会说这种话了。”小楼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接着转身离开。

夜渐渐深了，赖子宣睡不着，她撑着竹筏去了仙人的居所，她心里有一种冲动，如果仙人再不回来，她就闯进仙人家里，她不信仙人不生气，到时，无论要罚还是要杀，都好过让她一直这样漫无目的活下去。

似乎只要小楼不在时，屋顶就不会有金光出现，这是赖子宣最近总结出来的规律，她不知道小楼和仙人有什么联系，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离开这个世界，好让陆云楼彻底从她心里消失。

仙人的居所如往日一样紧闭，今天的屋顶上也没有金光盘绕，赖子宣大喘几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她找了个好攀爬的地方，从墙上直接翻了过去。

居所外有花有草，居所内却很简洁，赖子宣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熏香气味，这里若是空置，那熏香岂不是已经燃了百余年？

赖子宣一间屋子接着一间屋子的推开，再关上，它们都是空的，且没有染半点尘土，十分干净，在最后，她伸手推开祠堂时，猛然怔愣了，她看见蒲团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的身子像是由白光组成一般，微微透亮，却又忽明忽暗，赖子宣走过去，伸出颤巍巍的手，触到白光时，手指穿透了过去，她转到那人前面，然后看到了一张午夜梦回多次的脸，那是陆云楼。

究竟是怎么回事？若这是仙人，为何仙人现今还是化成了陆云楼的模样？赖子宣有些不能理解，她后退几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仙人并无反应，或许他是在修炼，根本不知道有人来了，赖子宣不敢再打扰，只好关上了祠堂的门，最后翻墙离开了这里。

回到住所时，赖子宣看到小楼正坐在屋外等候，样子有些垂头丧气的，当小楼看到赖子宣归来，才勉强高兴了些。

“主子，你回来了，”小楼皱眉道，“我还以为你弃我而去了。”

“我刚才去了趟仙人居所，还偷偷翻墙进去了，你猜我看见了什么？”赖子宣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