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这么一出双簧,刘奇的嘴皮子都有些泛干,他端起案上的茶水,喝了两口,却不见这商人的动静。
他心中有些恼怒,自个已经说的如此清楚了,这些个人一个二个都不上道吗?
他正欲发难,却听见那青年慢悠悠的说:
“大人,鄙人出门走得急,忘带纸笔了,不知可否借纸笔一用?”
“要纸笔做甚?”
“大人一看便知。”
刘奇郁闷不已,心中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他招手唤来衙役,低声耳语片刻,让人将纸笔送到了堂下。
与此同时,二十几个衙役手持杀威棒,隐隐将衙门的出口给堵住。
很快,龙蛇飞舞落于纸上,青年将纸归还给衙役,由他呈给刘奇。
刘奇接过纸,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猛然一怒。
“啪!”惊堂木作响。
“尔等是在戏弄本官吗?竟敢以本官的名义写下于你们的借条,简直荒谬!”
“来人!将这些贼子拿下!一个也别跑脱!”
他眼中带着愤怒,恨恨的瞪着堂下的人。
“本官任这榆社知县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尔等这般视明律于无物的人,本官今日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话音落,县衙外却突然冲进几十人,只几十息,便将原本还有所动作的衙役们牢牢制住。
“大胆!你们这帮贱民,难不成想要造反不成?!”刘奇当即有些慌乱,言语中却强行镇定。
“你口口声声大明律法,却不识我是何人,真真可笑!”
“你是何身份?”刘奇下意识问道。
青年步步逼近,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峻。
“燕王,朱棣。”
刘奇猛地一惊,但却压根不信朱棣的话。
“胡说八道!燕王殿下何等风采,岂是你这等贼子可以冒充的!我可告诉你,待巡检司闻讯赶来,你们脱不了干系!”
他一口一个贼子说的痛快,让跟随在朱棣身边的张武动了真怒,翻过桌子,将他揪了出来,随着“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呸!”
“你这狗官,燕王殿下当面,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睁着你的狗眼说瞎话,老子非把你的舌头割了下酒!”
刘奇常年养尊处优惯了,张武这大手劲的一巴掌上去,让他不禁有些头晕目眩。
一听要割自己的舌头,他顿时慌了,捂着自己一边脸,忙求饶说:“好汉爷饶命,饶命,本官一时糊涂,错将诸位当成了贼人,误会,都是误会啊!!”
“啪!”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还自诩本官本官,你这熊样也配当官?连给鞑子们当靶子都不够格!”
刘奇疼的眼泪都流出了两滴,捂着自己另一边脸,有些憋屈。
“是是是,我是狗官,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