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果然是被发现了!
心中大惊,顿时懊悔昨夜与祁云谦招摇过市,也庆幸不是被星晚撞见,否则此刻,只怕传了陆家人尽皆知。
轻挑秀眉,嘴角微扬,她反驳道,“二哥哥这话说的好无道理,什么叫背着?陈家既未提亲,也未下聘,我怎么就成了他们陈家的人呢?”
星璨表情严肃,眉间挤出一道深深的竖纹,“即便如此,你身为女子,也不该与外男私下见面!这岂不是自毁名节!”
二哥哥读了这些年的书,最重礼节之事。况且他与陈九安同在书院读书,亦有同窗之谊。
若是此时,让他知晓中间横插了一个祁云谦,还不气得跳脚?
星禾垂下眼眸,几番思量。为今之计,只有死不承认,先混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她轻声辩驳,“我与他仅是旧友重逢,短暂相聚又有何妨?”
星璨闻言,双眼瞪得如铜铃般,暴跳如雷道:“还说是旧友重逢?你没见着他看你的眼神?”
星禾心中一紧,面上却故作懵懂,疑惑道:“眼神?什么眼神?昨夜我未曾留意,还请哥哥细细为我道来。”
“你……”
“我……”
“他……”
星璨气急,数次张口,又咽了下去。只觉此事纷乱如麻,难以启齿。身为堂兄,这些话本不该由他来说,可眼下又不好将此事禀报长辈。
他望着星禾那一知半解又略带无辜的眼睛,深恐自己若不言明,这小丫头懵懂无知,日后被人骗了,连哭都无处哭去。
“我与他同为男子,我太懂得他看向你的眼神了。”
星璨语重心长,硬着头皮与她耐心解释,又怕自己说不清楚,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那是看到心爱女子才有的痴迷与狂热。他看着你,那就犹如饿狼盯着猎物,恨不得一口吃掉!”
这举例,还真形象!
星禾咬着唇,心中暗笑,瞧他这副认真之态,忍不住起了促狭之心,想逗他一逗。
遂瞪大双眼,故作懵懂问道:“二哥哥,那你瞧方姐姐时,是否也如此?”
“我——哎呀——”
星璨闻言,顿时语塞,面露尴尬,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到了什么,正色道:“我与方家姑娘,早已缔结婚书,只待亲迎之礼。你们无媒无聘的,怎能相提并论?”
见她低头不语,又放缓了语气说道,“你身为女子,与人相交,更需小心谨慎,以免吃亏。我方才所说,你可明白了?”
星禾看他如此郑重其事,心中也不禁收敛了几分玩笑之心,点头应允道:“明白了,二哥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星璨眉头稍展,但仍有些不放心地说道:“既如此说,我便信你一次。只是你须得记住,身为女子,名声尤为重要。日后行事,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是,二哥哥,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