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山神色冰冷,又凑近身去低声道:“该说的都说了,时辰不早了,爹,我送你上路。”说着他手中尖刀,缓缓刺入了马奎安的右胸。
马奎安浑身颤抖,怒目圆睁,拼命的伸出双臂,十指箕张,似要扼住马前山的脖子,却又哪里能够,只能张着嘴,断断续续颤声道:“你……你弑父……杀弟,天理……不容,日后必得……报应,会……会下地狱的!”
马前山冷笑:“报应?唐太宗李世民杀兄杀弟,逼宫篡位,却落了个千古圣君之名。太祖赵匡胤背信弃义,欺负柴家孤儿寡母,得了天下,也是万民称诵。而你为了一己私欲,也是血债累累。这些事你们做得,为何我又做不得?就算真有报应,要下地狱,那也轮不到我,人满为患呐。”
等他说完,尖刀也已完全插了进去,深没至柄。马奎安双目圆睁早已没了气息,含恨而终,死不暝目。
马前山凝视着他,缓缓起身,后退了两步,接着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低声道:“爹,一路走好。”
随后他迅速起身,快步走到外堂,拉开大门,将外面几名护卫尽数击毙,又转了一圈,确定无人这才飞身而去,重新奔到那块大石头后,又坐回了原处,闭目调息。
过了半个时辰,徐氏三兄弟匆匆而来,奔到近前,马前山忙道:“怎么样了徐师傅,刺客可曾抓到?”
“唉,别提了。”徐赤阳恨声道,“一路追逐,几次差点得手,却都被他逃了去,之后在山下又碰到那个丫头,两人汇合一处,反而不逃了,交手几次只是乱兜圈子,也不知搞什么鬼,真是可气!”说到这里,他脸色赤红,真是人如其名。
马前山知道他们兄弟平日自诩轻功高明,此刻被两个少年戏耍却毫无办法,自然气愤。他宽慰两句又问道:“那后来呢,他们逃了吗?”
“后来、后来未过多久,正巧二公子带着人马赶了来,我们两下夹击,咳咳咳……”正说到紧要关头,徐赤阳忽然咳嗽起来。
马前山心中着急,忙道:“后来怎样,人抓到了吗,是死是活?”
一旁徐烈阳接口道:“那小子极是狡猾,连施诡计,被他杀了几个人,抢去两匹马又逃走了,不过那丫头好像被大哥刺了一剑,只是大哥也被那臭小子打了一拳,负了些伤。”
“咳咳咳,什么好像,我确实深深刺了她一剑!”徐赤阳忙里偷空辩解道。
“是是,深深刺了她一剑。”徐烈阳知道大哥要面子忙附和。
“怎么样?伤的重不重?”马前山装出关心的样子。
“没事,只是擦了一下,大公子不用担心,咳咳咳……”徐赤阳勉强说了一句,又咳嗽起来。
“那后山呢?怎么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