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侩子手把刀衔在嘴里,双手扒开独龙的前胸,露出皮肤,首先拍了拍,而后一手捏起皮肤,一手举刀,狠狠地划去……“呯”的一声枪响,侩子手额头喷出鲜血,直射独龙的脸上。他赶紧闭起双眼,已经来不及了,眼睛被鲜血粘住,顺着腮帮往下流淌。
他以为自己的脑袋开花流出的鲜血,随“啊……”的惨叫一声,竟然昏死过去。
这时,忽然狂风大作,霎时飞沙走石,遮天盖地,枯叶、纸屑被卷到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上下翻飞。打在围观人群的脸上像针扎一样疼,他们哪儿顾上疼痛,听见枪响四处逃窜,害怕子弹不长眼睛,无辜伤了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一匹战马趁着混乱,势不可挡,直冲独龙。那利索的身姿,如同飞燕一般,一手拿刀砍去绳索,另一只手抓住独龙的衣领,使劲的猛地一拉,把独龙拉爬到战马的后背,“驾”一声,立即冲出会场。
“暴风雨就要到来了!”保安队长廖一熊大吼一声,他望着广场,顿时变得一片漆黑,很是恐怖,立即转向西霸天吼叫一声,“老爷有人劫法场,”
“啊,”西霸天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此时,他的眼睛正瞪得溜圆,要亲眼目睹如何剥去独龙的皮,突然一声枪声,紧接着天空变得昏暗,好像到了世界的末日,那是侩子手脑袋喷出的鲜血弥漫了空气,使西霸天难以看清到底是谁挨了一枪。再加上会场上观看热闹的人群听到枪声,大乱起来,四处乱窜,他们拥挤躲藏,挡住了西霸天的视线,只有吼叫;“简直吃了豹子胆,竟然有人劫法场,”
“此人来势凶猛,”廖一熊向西霸天汇报看到的情况,“一手拿刀,一手拿枪,好似从天而降的神兵,无人敢抵挡,”
“啊!”西霸天闻听神仙降临,又吃了一惊,“杀独龙竟然惊天动地,神仙协助,”
“怎么办?”廖一熊好像故意耽误时间。
“快追!”西霸天立即向廖一熊下达追击命令,“不管是神仙还是神人抢去,一定要把独龙追回,”
“是,”廖一熊打了个立正,随向团丁们下令,“弟兄们赶快追!”
“不许动!”周围传来制止声,那声音如雷贯耳:“你们被包围了!动一动就机枪扫射,……”
“机枪扫射……”西霸天立即向四周观看,此时,一股黑风从东南方向猛吹过来,强大的邪风,吹得西霸天睁不开眼睛,吹得树木东倒西歪,无奈的摇着头,“没看到有人包围啊,”
“别他妈的吓唬人,”廖一熊拔出大刀指挥,他要在西霸天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决不能眼睁睁的望着独龙被人抢走,弟兄们快追……”
“追……”团丁们对天气害怕,远处雷电交加,震耳欲聋,如在耳边。但是,不敢违抗廖队长的命令,立即举起手中的破枪追了过去,“杀,”
“哒,哒,哒……”机枪发出怒吼,一梭子射击,把冲到前面的团丁打死打伤一大片。
后边的团丁见前面的弟兄被打死,调头往回跑去。
“挡住,”廖一熊对跑回来的团丁吼叫着。
“挡不住,”西霸天吓得惊慌失措,面对一具具尸体,一时没有注意,“机枪果然厉害,如果保安团要有机枪就好了,”
“老爷想要机枪吗,”廖一熊明白了西霸天的心思,随表决心,“不就一支机枪吗,小的带几个弟兄从背后包抄过去,”
西霸天随向周围望了望;此时“呼,呼,”的狂风好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在吼叫,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大树被风刮得痛苦地摇着头,狂风竟然吹散了乌云,露出一片蓝天。他看清楚了,周围一条条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会场。他还看到了,那暴露着的两铤歪把子机枪,随向廖一熊讲;“不止一铤机枪,我们被包围了,到底多少人马,谁的人马?在辨不明对方的情况下,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保安团的团丁,看到周围的枪口,失魂落魄,哪儿再敢动弹了。
廖一熊心里更害怕,他怕西霸天的脑袋给崩了,吼叫着:“弟兄们!保护团长,”
团丁们尽管害怕,还是胆怯的围了上来,把西霸天围到中间,但怕子弹不长眼睛,穿透了团长的脑袋。
此时,会场空气十分紧张,紧张得连呼吸都不顺畅。西霸天感到事情来的太突然。关键摸不清,到底有多少兵马?因何来争抢独龙?
这时,包围的人马一阵子机枪扫射,使西霸天的保安团不敢动弹,他们注视着事情的发展。并没再次发出射击,只要保安团的人马不追,她们不会射击,只是为了救人,因此,双方僵持起来。
西霸天这时才看到劫法场的人,原来是国民军的一位将领,尽管蒙住脸,却露出衣服,头戴大檐帽,脚踏黑皮鞋,十分飒爽英姿。那圆润丰满的身体,就如灌满浆的稻谷,代表了一种强大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