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本来也就没多少。”
萧砚盯着空了的茶盏,不禁陷入沉思。抬眸看向窗外的新月,眼角的忽的有一珠泪渗了出来,清泪悄然落在两鬓的发丝上。
“被人坑骗过,还怎么再信这寥寥无几的真情了。”
萧砚轻声说着,像是调侃又像是无奈。
一声敲门声将萧砚拉回到现实。
“进。”
“主公,这是属下从淮香阁拿的醉海棠迷香。”
来的人正是宋宿槐,只见宋宿槐一身黑色的劲装,动作迅捷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萧砚所在的二楼。
“放下吧。”
“是。”
宋宿槐盯着屏风后的男子,像是想要隔着屏风将后面的男子认出的一般。
但,屏风将男子遮的严实。
“还有何事?”
“主公,无事。”
“下去吧。”
正当宋宿槐要离走之际,被屏风后的男子叫停。
“宋之舟,你还记得吗?”
宋宿槐一顿,点头说道,
“记得。”
男子静滞片刻说道,
“日后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宋宿槐,是银枝,至于淮香阁妓女九枝这一身份,你想认与不认由你,我不强求。”
“下去吧。”
屏风后的男子说的很平静,淡然。与之前的语气毫不相同,不似先前的严肃敬然。
“是。”
宋宿槐愕然,抬脚离去。那男子所说的话是何意?
宋宿槐内心疑惑。
宋宿槐从明月楼的二楼下去,望着天边挂着将要西沉的斜月,冷光澹澹。从身上翻出那块羊脂玉,握在手心,凉凉意味从手心传来。
片刻之后,宋宿槐再次向城西的方向走去。
御史府肃穆在此处。
一身黑衣的男子悄然来到此处。腰间悬挂的羊脂玉冷光泛现,男子脸庞峻然,墨眸看着紧闭着的御史府大门。
树声簌簌传入耳中,黑衣男子一跃翻进墙内。
待男子刚翻入府内,宋宿槐后脚出现。
手心的羊脂玉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泛着的白光比方才要更加刺眼。宋宿槐左右环顾一下,下一刻便跳进府内。
“谁?”
没想到宋宿槐刚刚跳进御史府,下一瞬间一把泛着冷光的剑就横在自己的脖颈上。
冷然的一字混着树声传进宋宿槐的耳中。
声音熟悉,不陌生。宋宿槐轻微回望,男子以黑布遮面又站在暗处,宋宿槐看不清,但声音却是极为熟悉。
与上次在东宫树上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宋之舟。
“公子又见面了。上次不曾询问公子的名讳,不知公子可否能告知在下?”
宋宿槐神情泰然,声音懒散说着。
“你是银枝?”
宋之舟将剑收回,自己在暗处盯着明处的宋宿槐,目不转睛。
“是。”
“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