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宋名祁,字之舟。姑娘如此询问在下名讳,是有何意图吗?”
在宋宿槐看不见的暗处,宋之舟隔着面纱,轻轻挑起嘴角,声调上挑,像是打趣调笑。
而此时的宋宿槐愣住。静默着,看着在暗处的宋之舟。
月朗风清,阵阵清风。
不等宋宿槐反应过来,就听见宋之舟的下一句话。
“姑娘图财,在下是将军府的唯一的公子,万贯家财,姑娘想要皆是姑娘的。姑娘若是图名,在下不才,现未有所成就,姑娘若是想要,在下明日便可领兵带队,西征北伐,姑娘想要将军夫人的位置,皆可给姑娘。”
宋之舟不自觉的从暗处走出来,贴近宋宿槐的身边说道,
“姑娘若是图身,在下求之不得。”
宋之舟离宋宿槐很近,宋宿槐甚至可以感受到宋之舟说话的气流缠绕着自己的耳廓,慢慢地传进自己的耳内。
宋宿槐恍然。
转身看着双眸盯着自己的宋之舟。
“宋公子,可是说笑?”
“我们不过只见过一面,我又从何来的意图?”
宋宿槐勉强挑起笑容,强作镇静说道。她之前竟没宋之舟竟是这种人。
油嘴滑舌,且肤浅。
“姑娘图没图,在下不知。但在下是图了,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再见——”
宋之舟的目光不停地在宋宿槐的身上流转着。
“想将余生都送予姑娘。”
宋宿槐扭过头,将视线放回到远处。清咳几声,继而跳过这个话题说道,
“不知宋公子夜中潜进这荒宅又是何意图呢?”
宋之舟也将头转了过去,似笑非笑地说着,
“来见一个故人。”
闻言,宋宿槐眼眸一震,心中不禁想着难道还会有人来?宋宿槐内心打磨着,余光掠过宋之舟。月光白泽,淡淡冷光,宋之舟腰间的玉佩猝然闯进了宋宿槐的眸中。
羊脂白玉。
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宋宿槐猛然抬头,浅眸如今酝墨,见不得眼底的深沉。
宋之舟的?
宋宿槐重新观量着宋之舟腰间的佩玉,才发觉到宋之舟的玉是玉珏,好似与她身上的是一整块双生玉。
这是宋之舟的。
宋宿槐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姑娘如此盯着我,难不成是真的对我有所图?”
宋之舟察觉到阿槐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忍不住打趣道。才几日不见,就打算不认自己了。还是因为自己没能应下那次,没能为她赎身生气,不想理自己。
想着,宋之舟的眼神又落寞了几分,若是想到母亲如此直爽就答应了,倒也不用如此辗转了。
宋宿槐掩盖住心中所想,漫不经心地说着,
“公子既然是来见故人的,不知这故人何时来?”
宋之舟抬眸对上宋宿槐的视线,低声说着,
“我已经见到了。姑娘来此处是为何?不如让在下协助姑娘。”
宋宿槐绕过宋之舟向前堂走去,边走边说着,
“公子可知这是何处?”
“巡盐御史宋章的府邸,三年前秋末的一日,宋御史含冤受死,家中众人尽数无一生还。宋章大人的妻子于火海中葬身,而宋大人的女儿,”
宋之舟抬眸看向宋宿槐,停顿片刻。
“也不知踪影。”
宋之舟的回答让宋宿槐感到惊愕。
他的回答是她失忆以来听到过的最为详细的。
“宋公子如此的清楚,想必宋公子当日必定在现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