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
被吓破胆的吴禄丰双腿都软得不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九舒顺着狐狸毛的动作顿了一下,依旧歪着脑袋,只是抬起眼皮冷冷瞅他一眼:“怎么,大人想让本相亲自去取?”
“不不……不敢,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吴禄丰并不清楚恒王府的书房在哪儿,只是临走之前,乔九舒懒懒抬这下巴给他大概指了个方向。
在他把自己艰难的挪去书房的一路上,乔九舒在前厅院外一言不发,周围的禁军在这种情况下也难免呼吸不畅,感觉空气好像全部都是凝固的。
“啊”
前厅里面,一炷香刚燃到头,书房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听这声音,好像就是吴大人的。
周围禁军被这么突如其来的的惨叫惊到,全都看向依旧把自己懒洋洋窝在椅子里的乔九舒身上。
那人终于抬头了,扭了扭脖子才漫不经心说了一句话。
“哎呀,好像又死了人呐?”
等他们找到吴禄丰的时候,他早就死透的不能再透了,乔九舒随意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一击毙命胸口塌陷。
“相爷,吴大人该怎么处理?”
乔九舒是不久前才知道禁军统领俞万覃也在这堆人里面,然后就什么事儿自己懒得动都找他了。
这俞万覃正儿八经是楚年一手带起来的,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乔九舒对他没有东扯西扯绕弯子,直截了当:“往宫里传信,就说京城知府吴禄丰,舍命救百姓,奈何好人命短,最后含恨死在了恶人手底下。”
“是,属下遵命。”
这种消息,还是要他亲自跑一趟才能确保把相爷的意思完完整整告诉陛下。
那个之前很紧张的禁军自从吴禄丰死了以后反而好像不那么提心吊胆,在乔九舒眼皮子底下就敢偷偷摸摸凑到俞万覃身边,嘀嘀咕咕试图跟着一起进宫。
俞万覃是把人当过命兄弟的,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乔九舒坐那儿无奈看着他们两有一阵儿,突然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听乔九舒又说话了自然不敢再有小动作,赶紧站好抬头,才发现她看的是自己,对上那双眼的瞬间心脏就是一紧,下意识回答:“属下郭海。”
“嗯,就你了,粘着你们统领做什么?把吴禄丰抬着,送去仵作那。”
“噢……哦是!”
乔九舒是要一起去仵作那里的,临走前,俞万覃还特意找她说:“相爷,老海胆子小,还请您包容一下。”
“放心。”
楚京最出名的仵作就住在大牢旁边,一间没什么光亮的阴暗小屋子里,过海背着吴禄丰的尸体腾出手敲门,乔九舒就在后面等着,其他没什么事儿的禁卫大部分都回去了,只留了几个在恒王府周围守着。
“谁啊!大半夜叫鬼呢!”
“雷先生,别睡了有案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