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石洞中才知道,它看似简单,里面的复杂却不足为外人道。
只能容纳一人的洞内有条向后延伸的蜿蜒小道,每隔百来丈就会有些让人头大的分叉口,连鸩也没来过这地方,不知道哪儿才是对的方向,全程靠白诀安的运气,走到哪儿算哪儿。
且说这两人实在般配,被困在这鬼地方无法脱身一点儿也不着急,就像在自己家后花园散步,悠悠自得。
左左右右拐了五六次方向之后,白诀安突然站住不动了,拽着连鸩手臂的掌心紧了紧拉住他:“有些不对。”
每一个岔路都一模一样,温度,气味,石壁纹理,地面千疮百孔的石子。
再回头往后看,所有走过的痕迹都消失不见。
连鸩抬了眉眼终于有些惊叹的自问出声:“轮回阵盘?”
“那是什么?”
看着白诀安清雅懵懂的姿态,连鸩神色有些微妙。
想不到这阵盘竟落在了詹拜手里,有它镇守这尊骨肉冢,哪怕上古那些早就消亡的老家伙来了,也不容易拿到里面的东西。
“一个复杂些的阵法,别担心,跟着感觉走,会出去的。”
白诀安神色莫名,她觉得,已经路过了好几次出口,可是什么也见不到,将疑问丢给连鸩,两人对视片刻后一起明了眼睛:
“幻术!”
白诀安看过的古籍上记载,幻术源自南疆相氏一族,以气味惑人心智,轻则使人迷失,重责崩陷心魔。
詹拜怎么会南疆的幻术?是他,还是他的后人?
搜肠刮肚想了半天着东西要怎么解,可是在白诀安的印象中,书里好像并没有记载解法。
就在她不自知的越来越心烦意乱之时,连鸩及时从她身后灌输了一道寒凉的气息打入经脉,瞬间使人打个寒蝉冷静下来,收回纷乱的念头磕巴着牙关扭头看那人,他面色也有些隐约的担忧。
不是担心这阵法,只怕她会着凉而已。
“收敛心神,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在,没事的。”
白诀安原本已经因为突如其来的冷冽收回了思绪,可是一看眼前那张俊异的脸,又控制不住的在脑海中闪过一段段杂乱无章的画面。
有梦里满身伤痕被束缚在死地石柱上的双目空洞的小鬼王,也有不久之前带着她御剑在天上肆意玩闹的连鸩,还有还很多她没有印象的场景,都万分熟悉!
那一瞬间就像无数狰狞小鬼全部挤进脑海里,用薄凉刀刃从头皮开始往里,一层层剥削撕扯!
脑部经脉里仿佛住了一条巨龙,在纤细的经络中剧烈翻腾试图破体而出!
“啊”
“怎么了?”连鸩不知道他在幻术中对白诀安竟然会起到反作用,神力又全部消失只能牢牢抱住整个人紧绷的她不知所措。
白诀安头痛欲裂眼前还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连鸩,趴在他胸膛之上下意识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胛!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