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他能不能搞搞清楚现在可不是还生活在那个开放年代啊!要是被人看到堂堂国师这番模样还不给吓飞了头!
心里再怎么吐槽,可乔九舒还是抿着嘴放下了手中半天没有串回去的那根暗红的银线,长出口气把手放在眼前的脑袋上胡乱揉了揉:“路上不要再看书了,多睡会儿吧。”
宓闲一点儿都不躲,倒还蛮享受那只小手的安抚,实在困到懒得张嘴,便用鼻腔哼出来个绵软的“嗯”。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漠北王宫的时候,漠北王胡琨突然带着木老将军挡住了马车去路。
“阿闲,南华的事你不要插手,外公不愿伤了你。”
宓闲躺在乔九舒腿上刚合了眼,听这声音又睁开,外面赶马的林鬼和青萝感觉到后脊一阵发凉。
“木老多虑了,林鬼,继续赶路。”
“是!”
马车从拦路的二人一旁绕绕过去越走越远,车厢里静悄悄没有一丁点儿声音,胡琨那张虽与宓闲有三分相似却明显纵欲过度的脸上扬起个从容的邪笑说:“外公何必呢?您不是早知道表哥有多顽固吗?”
“你不懂。”木老没有把胡琨漠北王的身份看得多重,只当他是自己从小教育到大的后辈,语气有些惋惜,也带着规劝味儿:“阿闲轻易不可交恶,无论你做什么,千万别被小看了他。”
“我明白,外公放心。”
……
他们这一路没再拖沓,却也足足走了二十来天才走出越来越荒凉的漠北戈壁,再往前就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岩石山脉了。
“顺着路上去就是悯生涧,马车走不了了。”宓闲下了车还记得细心将乔九舒接下来,又对林鬼吩咐:“你带青萝去曹家取我的令牌,然后等我们回去。”
因为青萝知道,殿下这一路的确不需要她,她是个被殿下从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捞出来的幸运儿,只需要听话就好了。
上山的小路被乱七八糟的树干和枯叶挡住,乔九舒跟宓闲一路全是凭感觉在走,好在他们方向感都不算太差,大概能知道该往哪儿走。
看着小姑娘一脚深一脚浅扶着树干走,宓闲在旁边莫名心疼,干脆抓住她手腕挡在前面:“殿下,我背你上去吧。”
乔九舒被他突然拦住抛来这么一句话,皱了眉一脸不明所以:“为什么?”
以前背着一身枪械子弹走热带雨林的时候也没见他突然抽风啊,这是怎么了?
天大的冤枉啊!
宓闲以前只是硬憋着没说出来而已,主要是生怕自己什么时候突然让仇家弄死不敢对她负责,这才在有些事情上故意装作冷漠,谁知道这丫头竟然比他还冷漠?
还为什么?
突然伏下身子凑近,宓闲完完全全闯进了乔九舒的安全距离,让她下意识后仰了一点点。
“殿下还不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