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马纵横离去,北宫凤满脸落寞之色,心里揪着揪着在痛,刚才就差些许,自己就能得到这个男人,可为何却又天意弄人。
再有,她也是明知马纵横会因此动怒,但还是叫住了他。毕竟纲百是她好姐妹雀奴的胞弟,当年雀奴为了救她,不知多少次身陷险地,那看似魁梧彪悍的身躯里不知有多少条伤疤。雀奴为了她,早已抛弃了女子之心。
试问北宫凤又怎么能够看着雀奴唯一的亲人死在马纵横的拳下。
“诶…”北宫凤悠悠一叹,似有道不尽的愁绪。她并不怨恨马纵横胸襟狭隘,毕竟纲百已不仅一次想要谋害他的性命。马纵横能放过他两回,已算是给她极大的面子了。
次日,在黄沙城的驿站里,某处房间内。话说马纵横昨夜一脸凶煞的回到了驿站,闷声不出随便挑了一间房间熄灯就睡。众人见状,也不敢触他霉头。而经过纲百那一闹,马纵横醉意早散,在床榻上翻滚了好一阵,想了想如今的局势,却也没什么头绪,一直折腾到快夜里四更才是睡着。
呼噜噜!
这些日以来,马纵横一刻都不得省心,难得有床榻可以睡,又烦事缠身,好不容易睡着,一下子就睡死,自是鼾声如雷。
王异端着一个水盘,看着睡得死死的马纵横,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心里想着自己自从见了他后,也只有在睡觉时,他才会如此老实,不过很快转念又想,若非不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个没有答应下来的承诺,他又岂会如此辛劳、疲惫。
想到此,王异心头就好像一股美滋滋的味道,甜到心里,且不论他是为了马家的利益,还是为了信义。从他一直以来的表现来看,真可谓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
忽然,王异想到两日前,在小溪边,两人亲密的举动,白皙如玉般的脸上,遂是多了两片绯红之色,缓缓地走到床边,把水盘放下,开始为马纵横洗起脸来。
马纵横这一回,依旧睡得死死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似乎令他很是舒服,鼾声也少了许多。
这时,在外头忽然却是响起一阵吵乱的喝响。
“让开!!!给我让开,我要见你们的主子!!”
“你这臭婆娘,我都说了我家主公还在歇息,你别打扰他!!”
“好哇!!你敢骂老娘,看拳!!”
驿站门后的空地上,却见雀奴带着好几个面色冷酷的女女兵闯了进来。张横和几个兵士相拦。两方人马争吵之下,雀奴忽然发恶,竟一拳把张横打翻。可知雀奴的力气,可是连马纵横都佩服不已。张横冷不丁地被她打了一拳,痛得滚翻在地,颜面尽失。
“谁敢在这里胡闹!!”这时,从驿站的大厅里,胡车儿带着数十个兵士快步走出。
当胡车儿看到被打翻在地的张横时,不由眉头一皱,冷冷望向雀奴,道:“敢伤我家公子的人,看来你这恶女是来拆场子了!”
“哼!我有要事与马家公子说,谁敢拦我,我就揍扁谁!!”雀奴瞪大牛大的眼,抬起自己的大拳头,威胁道。
“难怪孔夫子常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看你是女流处处相让,可你也别太过分了!”胡车儿面色一寒,丝毫不惧体格与自己几乎不相上下的雀奴。
“那我倒看看你这男人挡不挡得住我!!”雀奴咧嘴一笑,忽地大喝一声,好似一头大犀牛般撞向了胡车儿。胡车儿沉声一喝,马步扎定,雀奴扑过来时,猛地抓住了雀奴的双手。刹时,胡车儿脚下沙土骤起,两只脚都陷了进去。可雀奴却也被胡车儿拦住,寸步难进。
这一幕,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真可谓是猛男斗恶女!只见两人都憋红了脸,力气上似乎不分胜负。
“够了!都给我住手!!”
一道威严的喝声一起,众人顿时面色一变,本是满脸恶色的张横一干人等,连忙单膝跪地,齐声叫道:“我等拜见主公。”
这时,两道闷响接连而起,胡车儿和雀奴却也齐齐甩手。胡车儿连退数步,雀奴则退了足有一丈,还几乎摔倒。
“这胡人平日看他闷不吭声的,竟有如此神力,难怪主公如此看重他。”张横见了暗暗心惊,想起以往有几回自己几乎和胡车儿大打出手,这下不由暗暗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