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回忆起上次再集市被扒手盯上的事,不禁恨得牙痒,尖利的犬齿险些把嘴唇给咬出了血洞。
他只得心理安慰自己,只要学了这手,就不至于再落得,被人把钱袋偷得只剩空袋子了。想到这,顾远突然摸起了藏在怀里的钱袋,在看到它还安然无恙后,他才终于缓过神来。
女子见顾远检查钱袋,嘴出现了一抹不太友善的微笑。“这武功其实还有大用处的,以后你再碰到我那身材火辣的倒霉师侄,就不止能占到她的口头便宜了。”
女子说完突然一拍脑袋,后知后觉地脸色一变道:“坏了,不该提醒的,恐怕和你朝夕相处的小薇,说不得要先遭殃了,给我把刚才的话赶紧忘掉。”
她不提醒倒还好,对于唐道育,顾远只想着再揍她一顿,来报复被她卸了下巴掐住脖子的事。一提到姜薇梓,顾远真就牢牢记住了这另外的用处。想起上次揽着姜薇梓腰的手感,他竟轻轻捏了几下空气。
“丑话说在前头,这功夫虽比不得轻功,难度也不算低,学会基础手法是很容易,但要使到化境,没个三五年苦工实践,别想能独当一面的。”
女子先是给顾远浇了一盆凉水,又接着开口道:“不过你有轮转神功作底,学什么都要容易许多,之少能省去内功心法的揣摩,我带着你练一遍就差不多行了。”
“我靠,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是吧,怎么从古至今的导师,都是一个样啊!”顾远晃悠了一下胳膊道:“我明白了,还请您不吝赐教,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学了。”
女子再次将玉佩放在手上,走到顾远对面六七尺的位置,开始比划起来,“这‘穿花蝴蝶手’有五字要诀,分别是勾、抓、粘、切、推,其最擅与人贴身近战,讲究的就是一个动作小、出手快、行动隐蔽。一旦和人纠缠起来,若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倒也是颇具威胁,倒也是挺适合你的。我给你演示几遍基础的动作,待会儿你自己再练上一会儿,到时我再来验收。”
说完女子就开始演示起“穿花蝴蝶手”的各项动作,女子展示这些动作要领时,将各中细节都分解得十分详细,顾远一有疑惑之处,她也总能迅速点拨矫正。顾远只花了约摸半个时辰,便能将动作要领精髓,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女子看着学习进展极快的顾远,浅笑道:“你这个小子,学拳学腿笨得要死,连一套都学不精,没想到竟把这‘穿花蝴蝶手’学的有模有样。我原以为,即使将招式拆解得很详细,也得三四天来适应,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掌握到如此地步,是不是真想拿它对付小薇了啊。”提及姜薇梓,女子又露出懂王般的笑容。
“名师出高徒,这不都是年姐姐你教的好嘛。我之前若是能学上这功夫,那个红衣女,说不定连那块牌子都拿不走的。”
女子听了顾远恭维的话,虽然没觉得怎么受用,但是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也不再表现得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听他提及那块牌子,女子表情却又冷了下来。
“惹上齐王和千机楼还不够,还想再招惹增山派,看来你是真嫌自己活的太长了。一个人练总归是空架子,你还是和我拆上几招在说大话吧!”
两人还是老规矩,抢夺那枚玉佩。在试到第十次时,顾远终于凭借一个机灵的假动作,同时手腕扭曲出一个接近脱臼的角度,从女子手中夺过了那枚玉佩。
完事,顾远又恭敬的将东西重新还给了女子,女子也没推辞大大方方的伸手来接。
“小子,‘穿花蝴蝶手’你算是出师了。”女子接过顾远重新递过来的玉佩,满意地看着顾远,过了一会儿她却笑容一敛再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