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些师兄弟,除了白杨和明妖,早在一千年前,就已入了我母亲的门墙。母亲虽传授他们武功、魔法,却不干涉他们的行径。白日你所说的事,我一定会去调查。”魔文说罢,转身去了。
谢雪痕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魔文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幽暗之中。
谢凛儿在鬼哭谷被关押十数日,忽见霸王蛊带着聂海棠进来,心说:“霸王蛊和聂海棠在一起,正可算作同恶相济了,这正应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说。”霸王蛊和聂海棠去后,只见白影一闪,一人走了进来。凝目细瞧时,这人竟是司徒天工。能在此景此地,与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相会,不由得惊喜交集。颤声道:“你……,你怎么在这?”
司徒天工双指竖在唇边,示意噤声,拔出心寒剑,“呛呛”两声,斩去缚在谢凛儿手腕上的铁锁,牵起他的手,道:“快随我来。”说时直扑洞外。
他们的动静惊得门外的三个蝇妖闻迅奔进。司徒天工挥剑斩去,三妖变成六半,足下不停,领着谢凛儿曲曲绕绕,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凡是遭遇到的小妖,均被司徒天工的快剑解决掉。
谢凛儿骤然与司徒天工重逢,心里比逃出地狱还要激动,看着她斩杀妖物的手段,暗道:“不想她借了魔九的尸首活过来,把魔九的狠劲也接受了不少。”
二人走了一阵,黑暗中忽地露出一个小孔。司徒天工向谢凛儿轻喝道:“快钻进去。”谢凛儿依言爬了进去,司徒天工也跟着爬下,穴中温滑泥泞,黑不见底,只能听到一些奇异而微弱的声音。
谢凛儿道:“你是怎么过来的?”司徒天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向下滑行了二三丈,出现了一个极狭窄,仅容一人挤过去的拐角。细看此处,既不湿滑,也不泥泞,而是坚硬的冷岩。
谢凛儿刚挤过去多半身,猛觉前胸及腰一凉,似被一条蛇给缠住,接着愈勒愈紧,挤得他透不过气来,不由“啊”地一声惊叫。
遥听一个尖细的声音狞笑道:“想不到,竟有如此美味送到嘴里,看来我今日很有口福。”赫然正是这怪物发出。
司徒天工抖剑欲刺,偏偏此处是一瓶颈般地拐角,刺不到蛇的前半身。于是放下剑,握住谢凛儿的足踝,下死劲往后拉。怪物惊觉,不肯舍却谢凛儿这道美味,便下死劲往前拽,司徒天工则拼命往后拉,只苦了中间的谢凛儿,大叫道:“痛死我啦!”
司徒天工听不到他的叫唤,仍是奋力后扯。
“好玩,好玩!哎哟,我的妈呀。”那怪物正在大乐,忽觉谢凛儿身上冒出一股强劲的电流,涌遍全身,犹似万针攒刺,不由得身子一松,在黑暗中一拧身便不见了。
司徒天工也因遭受电击而松了手。谢凛儿爬进去,将她了拉过来。此处倒是格外宽敞,只是一片漆黑。司徒天工打起火折,道:“方才是怎么回事?”谢凛儿将适才情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