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我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唤人准备午膳,用膳时我想到了公孙尚。也不知是这个人的缘故,还是在人界的缘故,我总会觉得相比于天庭的其他人,他更能让我接受,好像欧阳汭子都没能让我有过这种想法。所以我才会不经意地去跟他舞剑,不经意地对他笑,还会时不时想到他,就像现在这样。
我知道公孙尚已经明白了什么,他知道了我舞剑时登山时攀谈时的刻意隐藏,知道了我该是神志尚不清明才会主动找他,也知道了我神志错乱下的行为是哪般。他知道了这么多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的,但我居然从来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是现在细想,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自认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收敛锋芒不是为了厚积力量,我从没想过要如何处心积虑的壮大羽翼或寻求靠山,我只是在繁杂中图个过得清净。我知道天庭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点,他们只以为我恃才傲物,看不起他们。我心里一直以为这些东西应该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以至于觉得这些似乎本就不应该被别人知道,可公孙尚竟看出了些门道。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发现我不知道。但话说回来,也许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那么重要。
他如何知道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一样,他跟天庭其他人都不一样。
可能是在常山上他对我说的那番话,可能是他偶尔看我的我现在还能记起来的一些神情,可能是他带给我的亲生母亲为倾芳宫挑选天奴天婢时,同胞姐妹给倾芳宫寄信时,我都没有的一种感觉,叫我觉得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