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说什么呢?她说她是周师妹。”
“怎么可能,周师妹怎么可能长她这个样,声音也不对。”
“她就是刚才我给你们讲的那个失心疯的丑女啊!”
此时,在所有人不注意的角落,宋青书面色铁青,嘴唇并身体止不住的轻颤。
刚跨出脚,却又立即收回的灭绝师太,面露疑惑,俯身看向身前女子道: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芷若依旧以头跪地,泣不成声,嚎啕大哭道:
“师傅,不肖门徒周芷若为师门蒙羞,有辱师门、忤逆师恩,还请师傅责罚。”
虽然面容和声音找不出半点相似,但不知为何,灭绝师太竟觉得面前此女甚是熟悉,心头竟然隐隐作痛。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是。”
周芷若哭得梨花带雨,双腿跪地,仰起头看向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快步走上前,伸出双手,轻按在周芷若脸上,她眉头微皱,向下,又在周芷若身体各处按了按。
仅仅片刻,灭绝师太就认出了面前之人,便是她从小带到大,不是母女、胜似母女的周芷若,当即将其拥入怀中,安慰道:
“芷若,竟真的是你!这该死的,谁干的,这易容术,我一时也认不出来。”
周芷若将脑袋埋在灭绝师太怀里,泣不成声道:
“师、师傅,芷若终于回家了。”
轻抚周芷若的脑袋,灭绝师太怒道:
“给我说,是谁?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他的狗命!”
“呜呜呜——”
见周芷若不肯说,灭绝师太只当其是少女胆怯,不敢直言,又问道:
“是不是李莫愁那妖女,还是刚才走脱的那小魔头?我当初就不该饶了他。”
周芷若赶紧解释道:
“是、是山佐天音!他要将我擒去,给那快活王,都是他,不是别人。”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灭绝师太拔出长剑,以剑指天,仰天怒斥道:
“山佐天音!三番两次抓我峨眉派弟子,是欺我峨眉派上上下下尽为女子吗?我灭绝还没死呢,今后若有机会,我灭绝必要斩掉你的脑袋,悼慰无辜。”
周芷若紧咬贝齿,泪眼朦胧,又道:
“师傅,都是弟子不好,是弟子学艺不精,给师门蒙羞。”
“芷若,这事不关你,都是我不好,我现在便去寻名医大家,为你恢复容貌!”
说罢,灭绝师太也不管那逃跑的朱溪,将周芷若搀扶起,带到庄内。
“将你庄内最好的客房腾出来,给我徒儿休憩!快去。”
“是,在下马上去安排。”
莫声谷走出,看向灭绝师太的背影,问道:
“哎!师太,那、那小魔头,不抓啦。”
“你们自己去!”
“不、不是,你这,哎.....”
莫声谷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但又马上回过神,安排道: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啊!将那魔头抓回来。”
而此时,视野中,早已没了朱溪的踪影。
经过了数个时辰的航行,日暮西山,渔舟唱晚。
朱溪已经乘坐木船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僻静地,木船停泊在河道中,船夫也不摇桨,任其随着水流漂流。
船夫是一两腮无肉、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站在船头,朱溪则坐在船尾,两不相扰。
周遭寂静无声,只余虫鸣蛙叫、夜风低语。
这么偏僻的地方,就算死个人,也无人会知晓吧。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空闲,朱溪打开面板:
内力:85;根骨:6;悟性:5;容貌:22;
特质:庖丁解牛,情痴
武学:三无三不手(初入其门)
赤练神掌(马马虎虎)
峨眉九阳功(马马虎虎)
易容术(已有小成)
踏月留香(已有小成)
道种心魔大法残(已有小成)
想起上次之事,朱溪索性打开《道种心魔大法(残)》,可面板上显示,《道种心魔大法(残)》依旧无法提升,也是奇怪。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啊,怎么会提升不了呢?”
“我明明从任盈盈那蹭来的呀。”
想到这,朱溪脑海中又浮现那晚景象,其实当时他心中就有一个疑问:
“这《道种心魔大法》这么叼,为什么任盈盈当时不用呢?她熟练度肯定比我高,直接用《道种心魔大法》,我不就输了吗?”
“难不成,必须要将这《道种心魔大法》补全才行,不是吧?”
又是一个未解之谜。
朱溪晃了晃脑袋,掏出李红袖给的包裹,拿出那张细绢,看着上面的地址。
“这细绢所写之地,竟然在常州,这路有点远啊。”
虽然但是,这常州也是从润州通往姑苏的必经之路,并不绕路。
朱溪现在要紧的是,要追查出那日客栈失火的真相。
偷盗《九阴真经》事小,放火事大,只要别招惹到武当派,至于区区一峨眉派,朱溪根本没放在眼底,至于华山派,那更是添头。
对于楚留香所说的庖屋着火的理由,朱溪可不是很认可,他很清楚的记得,那晚夜色中,除了惨叫声外,可是有很明显的爆炸声响。
“爆炸声,是火药!多半就是火药了。”
“是谁在客栈里埋了火药?李莫愁和我一同被追击,根本没有时间准备,会是谁呢?”
要知武林高手,特别是内家高手,五感更是敏锐,面对火药这等刺鼻气味,他们不可能没有防备。
当时,客栈内的几大高手无一例外,可都是以内力著称的内家高手,竟然没有一个察觉到火药吗?
而且看后面情况,似乎死的最多的是跟着宋青书一同下山的武当派弟子,至于其余二派。
华山派反应比较冷淡,应该没多大损失,就凑个热闹,峨眉派则是想要追回《九阴真经》残卷和找寻周芷若。
“山佐天音?可他也不需这么做,得罪那么多正道名门,对他有什么好处?”
“十二星相也没有理由啊,那个小客栈里又没什么值钱的玩意。”
握紧手中细绢,朱溪沉声道:
“只能去这个地方好好看看了,百晓生,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敢取这名。”
就在他皱眉沉思之际,那原本站在船头的船夫,不知何时竟来到他身后,船夫手中握着一寒光凛凛的尖锥。
以朱溪现在的实力,竟然察觉不到半点声响,只能说这船夫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船夫等待许久,见朱溪沉思之际,面色一沉,旋即抬起手臂,缓缓靠近。
可这时,远处漆黑一片的岸边却传来一男子吼声:
“嘿!船家,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太不安全啦,能不能捎带一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