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也不强求,你是个好人,自己多多小心。”
“嗯,好的,今日有愧于仁兄,改日必谢罪。”
岸上男子也是洒脱,笑道:
“没事,我知你顾虑,你自己小心。”
不知为何,朱溪竟觉得面前这男子似乎很合自己脾气,旋即问道姓名:
“还未请教仁兄姓名?”
“嘿嘿,无名无姓、无父无母之辈,叫我小鱼儿便是。”
“小、额,鱼兄好,在下朱溪。”
“久仰大名。”
“那....”
没等朱溪与小鱼儿多说几句话,朱溪便觉得离岸边越来越远,连小鱼儿身影都看不清晰,转头看向另一边,那船夫不知何时站在船头,大力摇动着船桨。
朱溪无奈,只好婉言告退道:
“在下还要赶路,先告辞了。”
小鱼儿也不气馁,反而笑着叮嘱朱溪道:
“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小心啊!”
“你也是。”
小鱼儿所言似有所指,但朱溪并未在意。
“朱兄,小心啊!”
远远的看见小鱼儿身形,朱溪向小鱼儿稍稍拱手,直到完全看不见其身影,他才迟迟坐下,神色淡然,看着岸边。
在船夫卖力的摇浆下,木船快速航向,很快便驶出有两三里路。
再看了眼岸边方向,朱溪摸着后脑勺,面色暗沉,嘀咕道:
“小鱼儿,这名字挺别致呀,好像在哪听过。”
沉思一阵,朱溪微微挑眉,好像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偏头看了眼船头的船夫。
“这船夫也是颇为奇怪,是我太多疑了吗?”
细细品味小鱼儿最后的那句话,朱溪心中也是疑窦丛生,旋即转头,深深的看了船夫一眼。
可是这船夫又是李红袖安排的人,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况且无论是楚留香,还是李红袖,都没有理由害自己呀。
有了这个插曲,朱溪也没了休憩的兴致,反而面对着船头,坐在船尾,盘腿打坐。
那船夫似有用不完的劲似的,一刻不停晃动着船桨,驾着小船,一直到天明。
木船缓缓停泊,船夫一脸疲惫,舒展着两臂筋骨。
一缕霞光照在朱溪侧脸,映着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的五官,若是有女子在,肯定能惹得一片春心暗动、芳心暗许。
朱溪长叹一声,缓缓站起身,看向船夫拱手道:
“辛苦兄台了。”
“朱公子客气。”
“昨晚是我行事有些鲁莽,还请多多包含。”
“朱公子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辈。”
朱溪嘴角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又道:
“兄台不要介怀才是。”
“哪里、哪里,朱公子太客气了。”
“你休息吧,我来划船。”
“这、这我来就行,哪能劳烦朱公子。”
“我们两个轮流划,这样速度会快一点,况且,让你一人受累,我也过意不去。”
“那行吧。”
旋即二人轮流驾船,一刻不停,顺着河道,朝常州方向去。
仅是两日时间,二人便到达常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