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房间里传来杜容琳惨痛的叫声,谢季焘闻声立马跑了进去,看见杜容琳的右手满是鲜血,呵斥道:“杜容催,你疯了,你连你亲妹妹都杀害,你的心是不是肉做的!”
听见谢季焘的呵斥,杜容琳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只不过一会儿就转瞬即逝,这短短的邪笑被杜容催看的一清二楚。而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染儿正想着刚刚的画面:杜容催实在忍无可忍了,随手拔出了旁边的剑,但还没有挨着杜容琳的手臂,只碰到了衣袖,杜容琳惨叫了一声就躺在地上了。
“谢季焘,连你也不相信我!?枉我信你那么久,哈哈哈,我真没看出你是这种人。”杜容催伤心的大笑说。
谢季焘蹙眉看向杜容催,望进她眼中的神伤,不免有些心痛:“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事实摆在我眼前。”
“六皇子,不要怪姐姐,都是我无理,没有看到姐姐拔出来的剑,所以……才……斯”说完还假装皱了皱眉头,似乎伤口很痛的样子。
一时间,萧佳丽,晋苒苒,杜明卿等一些相府的家眷都到齐了。
萧佳丽看见自己女儿被别人吼了也加一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容催!容催根本不是你所说得那种人!”
杜容琳见说的那个贱人隐去了正在上来的怒火,可怜巴巴的看着谢季焘,“催儿,你如果不想事情闹大就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好啊,谢季焘,既然你认为是我的错,那我就告诉你们实情。她的这个伤是她今天早上或者是昨天晚上自残的,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她的伤口是不是有了一点疤痕,还有她下面的血迹已经干了,刚刚的血只不过是她自己把伤口碰了所以才会流血,还有她刚刚倒下去的时候,嘴角扬起了邪魅的笑。其实你们现在看的就是她自导自演的戏。”杜容催有头有理的分析着。
大家跟着杜容催的思维也看了看杜容琳的伤口,果真和杜容催说的一模一样。所有人的目光看着杜容琳都有点怪异的感觉。
特别是谢季焘,自己还差点为了这个自导自演的女人伤了她的心。便扔下杜容琳赶忙追过去。而杜容琳的眼里充满了愤恨,她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杜容催说的就是事实。
翌日,皇上诏谢季焘入宫,谢季焘有些猜出来所为何事,于是仪容仪表整理一番,大步潇洒的走到大殿前,规矩行了一礼:“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有何要事?”
谢季焘心中不是没有猜测过皇帝的想法,而且他已经多半猜出来皇帝的想法了,因为这些日子皇帝对他多有口头上的嘉赏,且时常夸赞他的能力。想必……
“快些起来吧,焘儿啊,父皇今日诏你前来,也并无大事,只是朕和你,父子两个有许久没有叙叙了吧,不如焘儿坐到父皇身边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是,父皇。”
自从母妃惨死刀下,谢季焘还没有被这位父皇这样对待过,时常都是被人瞧不起,被人指点的那个。皇帝突然这样,他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尽管别扭,谢季焘并不敢违抗圣旨,他走到皇帝右下角的椅子上十分恭敬的坐下,皇帝并没有开口言事,而是问了谢季焘一些家常事,当然也问到了有没有哪家中意的小姐。
合着皇帝是想给自己操办婚事?谢季焘有些看不透了,明明这些年来都没有怎么管过他,明明因为母妃的事对他极其冷淡,怎么现下来关心这门子婚事了?难道是因为需要拉拢哪家的势力?
不会吧,明明太子也不是自己啊,他来管自己的婚事有什么好处呢?谢季焘没办法不把皇帝的目的往糟糕的地方想,毕竟自己之于皇帝,最多不过一枚棋子,如果哪天自己没有能力了,或许会变成弃子。
“儿臣暂时没有中意之人。”谢季焘不敢对皇帝说对杜容催有好感,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杜容催,所以只能将杜容催撇出干净,最好不要和自己沾上关系,不要和朝廷政事沾上关系。
“听说焘儿最近颇有功劳,不知焘儿想要什么奖赏?”
谢季焘看着皇帝一脸慈爱,可他心里想的只是这莫非又是什么计谋?他每一步都要仔细斟酌,仔细想皇帝心里到底想的什么,皇帝的心思最是难猜,也最为无情,所以不能把他想成好人。
“都是儿臣该做的,父皇不必赏赐什么。”谢季焘出于谨慎,还是拒绝了,万一给他塞几个女人,那就麻烦了。
“咳,有功就得赏赐,有过就得惩罚,这一切都是律法,若是焘儿有过,朕也绝不会网开一面,所以焘儿想要什么就直说,黄金白银各千两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