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耳畔传来轻微的女儿家声音,杜容催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只见如意拿着帕子站在一侧,神色有些慌张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如意将帕子递到杜容催的手中轻声说道:“小姐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若是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随即去了一旁拿起狐裘披在杜容催的身上继续说:“皇后宫中遣人来府中,说是年关将至,侧妃又有了身孕,同喜之下设了宫宴宴请众人。”
杜容催用锦帕擦了擦脸将锦帕放在一旁,皇后设宴?护国公逝世她还有心情设宫宴?虽不知皇后究竟何意,但仍旧精心梳洗了一番,换上新衣。
用了些许膳食,杜容催并未等谢承睿等人一同入宫,反而是先坐上轿撵去了皇宫,想来也多日未曾见过苏妃,先去拜访苏妃较好。
轿撵停在皇宫门外,宫门口的侍卫见着是杜容催,也没有多做询问,自然知道今日宫中设宴,就轻易的将杜容催放了进去。
杜容催朝着苏妃的寝宫走去,走至一半路程时忽而瞧见三皇子谢炳乾从长乐宫偏殿走出来,心中暗想这苏妃该不会与皇后同盟了吧?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杜容催还是走进了苏妃的宫中,刚踏入殿中,铺面而来的寒意使杜容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偌大的寝宫怎得这般阴冷?
目光环视了四周,竟没发现一个宫婢候着,走过前殿绕到内殿中,瞧见苏妃神色疲惫的半倚在软榻之上,身侧只有一名宫婢守在身旁伺候,杜容催款步走到苏妃面前委身行礼道:“杜容催参见苏妃娘娘。”
苏妃闻言睁开眼睛看见杜容催,坐起身体朝身边宫婢使了个眼色,那宫婢便搬来一个凳子放在杜容催的身边,“今日皇后设宴你才入宫的,本宫正好也有一事想要问你。”
“你说过要帮本宫扳倒皇后,让本宫坐上皇后的位子,让皇儿成为皇帝,为何你成了太子的妃子之后避而不见本宫!”苏妃说着话目光一直落在杜容催身上。
杜容催落座后轻拂云袖,淡漠的说道:“容催是说过要帮苏妃娘娘,可这事也不能操之过急,难道娘娘没听到护国公已死的消息吗?”
一听这话苏妃眉头一簇询问道:“难不成护国公的死跟你有关?他不是因为被山贼抢劫,杀人劫财才丧命的吗?”
杜容催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护国公是三朝元老,又是武将出身,区区山贼又怎么能奈何得了他,娘娘未免也太小看护国公了,现如今皇后没了左膀,自然难受至极,想要对付敌人又何必那么操之过急。”
“可是现在本宫也奈何不了皇后半分,她莫名给本宫扣了个患病的名头,将本宫宫中的宫婢全换成了她的人,即使本宫想要对付皇后也有心无力。”苏妃一想起前两日的事情就生气。
闻言杜容催也想明白为何苏妃宫中空无一人,看样子皇后的手已经伸向了苏妃,杜容催低首想了想说道:“方才容催看见三皇子从长乐宫出来,容催还是劝一劝娘娘,多看着些三皇子一点,三皇子生性纯良极容易受人蒙骗。”
皇儿去了长乐宫?苏妃一听这话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孩子跟他说了多少遍让他不要跟太子走的过近,居然这么不听话。
“杜容催,现在皇后的势力已经没了一半,可皇儿不争气,本宫实在为他操碎了心。”
“娘娘,不能坐以待毙,娘娘本家哥哥乃是御前侍卫首领,而宫中侍卫都要听他号令,倒不如让苏首领多派些人在长乐宫,以保护为由实则看守皇后的一举一动。”
苏妃闻言大喜,“本宫差点忘了哥哥,皇后将本宫宫中的人一一撤换,那本宫就派人看着皇后,此举可行。”
杜容催偏过头去瞧了瞧窗外,起身轻声说道:“时日不早了,容催也不好在宫中多逗留,这宫宴虽晚上才开始,但这宫中皇后眼线众多,免得让她起了疑心。”
想着杜容催现在是太子妃,莫名来她宫中也是不妥,便点了点头放她走了,不过想着能够摆皇后一道心中暗自窃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