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效率太高也会吓倒一批人,当天上午朱媺娖带人出征,下午就成功绑回王鳌元王侍郎,这速度,令李士元一众人叹为观止。
“吁——”朱媺娖勒住马缰绳,益都的城门打开,凌龙翰亲自跑出来迎接。
“这么快吗?公主。”
“这玩意就是个废物。”朱媺娖揪住王鳌元的头发,亲自把他从另外一匹马身上揪下来。
她身后的骑兵侍从也说说笑笑,一个个都没把这次的事情当回事。
他们的马上各自搭着几个大口袋,里面全都是金银。
知道这形象让朱媺娖想起了谁吗?她第一桶金的来源,刘芳亮的那俩亲卫。
天底下的军队万变不离其宗,靠的也都是荣誉和利益将他们集合在一起。
“除了这个王鳌元之外的人都被我杀了。”朱媺娖满不在乎地说,一帮子她家的贰臣三臣,如果不是还要拿他换人,谁在乎他的死活?
最初王鳌元还嚷嚷着满清大兵一下片甲不留,直到赵兼山烦躁地在那里给了他一拳头,他才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他都非常安静,安静地看着朱媺娖处决了他所有下属,一个不留。再看朱媺娖的下属瓜分掉他的财产,他嘴巴闭得很紧,哪怕他大腿和膝盖上都是被拖行留下的血痕。
“你倒是识相。”朱媺娖在众人的簇拥下居高临下地看向被捆成粽子绑起来的王鳌元。
“公主……何必螳臂挡车呢?”他已经从别人对朱媺娖的称呼里,知道来人是谁。他仰起头,嘴角忍不住泛出一丝苦笑。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我不是太子诸王,九成能够活下来,但浑浑噩噩地活着有什么意思?早死随诸妹吗?倒不如搏一把,也无愧太祖高皇帝在天之灵。”
“我就是这么说得,然后他一直就这么乖。”朱媺娖对凌龙翰耸耸肩。
凌龙翰和李士元喃喃地念着朱媺娖抄的《狱中题壁》,连王鳌元都忘了看。
“行吧。”看他们这幅狂热的模样,她抬头看看天色,摇摇头对后面招呼两声,进城去。
金银被堆上高台,下面是挨挨挤挤地人头,所有人都眼巴巴瞅着,正摩拳擦掌等待分钱。
“这一半是一起去的。”
“这一半的一半是留守的。”
“这一半的一半是有功的。”
“我就不要了。”
“公主你要留下些啊。”有人在下面起哄。
“我要做什么?”朱媺娖好笑地说。
“留着做嫁妆啊。”下面还有人胡闹,她无奈斥道:“我还在孝期呢,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嗷嗷,对哦,公主还在孝期。”